如果用一句中国式的语言来形容什么叫作蝴蝶效应的话,无非也就是那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历史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慢慢偏离了应有的跪倒,可却又以一种强大的修正力阻挠着车轮的倾斜。
杜如晦病倒了,奄奄一息,毫无生息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
似已厌烦俗世的种种烦恼。
那些功名利禄,那些权谋斗争,把这个自负的男子搞得不甚厌烦,他累了,想歇一歇。
李世民身子微微颤抖着,虎目含泪,双手不自觉地抓紧。
身为他手底下头号的大谋士如今半死不活地躺着,李世民心如刀割。
看着跪在床头的杜荷,头次对这个纨绔子弟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机,有种想宰了他的冲动。
生生地压下心底的怒气,沉声道:“传旨,封莱国公长子杜构为尚舍奉御。”
杜构身子猛得一晃,望向李世民的眼中流露出感激。
他自知自身资质有限,这完完全全是陛下对父亲的恩典。
含着泪,跪下磕头接旨谢恩。
整个莱国公府都被一种悲伤情绪笼罩着,太医署与尚药局的大夫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陛下,陛下,俺把程家女郎找来了,快,快让她看看!”
尉迟恭一阵旋风似得冲进来,胳膊下还夹着一个东西,定眼一瞧,那可不是崇阳县君么?
“咳,咳!”
杨晓然被颠得七荤八素得,真服了尉迟老傻了!
这家伙不是装得,他是真傻!
居然以这样一种羞人的姿势,把自己捞起来夹在胳膊下,靠着两条腿,愣是赛过了便宜老爹的宝马,把自己就这样夹在胳膊底下,一路冲进了莱国公府。
尉迟老傻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再加上一阵跑动,满身的臭汗味,差点没把她熏死。
实在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是尉迟宝林的爹爹,宝林哥哥明明那么干净,这老头咋得这般不讲究?!!
一落地,杨晓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抚着胸口,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稍稍舒服些了,顿时眼如利刃朝着尉迟老傻猛烈发射!
可惜人家只记得去朝李小二邀功了,留下一个大猩猩的背影给自己,完全没看见。
李世民微微皱眉,看着杨晓然。
说实话他都好久没见到这丫头,只见她身量抽高了不少,粉嫩的脸上还着一丝愤怒,再看尉迟恭那献宝的神情,李世民嘴角抽了下。
这都大姑娘了,将来可是要做自己儿媳妇得,居然被尉迟恭这样夹带着满街乱跑。也难怪她气得小脸通红,一副要杀了尉迟恭的模样。
“尉迟老匹夫,你还我闺女!”
就在这时,程咬金的声音传来,没多久便见一个高大的声音窜了进来,“尉迟老傻!你这老匹夫,坏我闺女名节,老子杀了……啊,陛下,陛下也在此?臣,程知节参加陛下!”
“爹,说好的节操呢?”
杨晓然眼皮直抽抽,这便宜爹换脸换得也太快了吧?
见李世民望向自己,忙裣衽一礼,道:“拜见陛下!”
“起来吧”李世民语带忧伤,望着尉迟老傻道:“敬德,你把县君弄来此处是何意?人家现在是大姑娘了,你这般行事粗糙,岂不是要坏了她名节?”
“啊?”
尉迟老傻瞪大眼睛,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闷声闷气地道:“陛下,俺不知道那多规矩咧……俺只知道县君医术高明,宝林就是被她救得。俺想着,没准县君有法子,就把她弄来了。”
什么叫弄来?!感情姑娘只是个东西么?姑娘可不是东西!嗳?不对,这话哪里怪怪得?
杨晓然一阵风中凌乱,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罢了,和这种夯货没法计较,不然自己会被活活气死得。
李世民想起那缝合术,这东西还真是她想出来得。这回打突厥,因这缝合术不知救回了多少儿郎的性命。
想到这里,李世民悲怆的眼中又升出了一丝希翼。
就在这时,杜构忽然大叫了起来,“陛,陛下,父,父亲,他,他,父亲!!!”
杜构一声惨叫,扑到杜如晦身上,呼天抢地地喊道:“父亲!阿娘,父亲,父亲没呼吸了!”
“什么?!”
杨晓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杜如晦死了?
“相公!”
“郎君!”
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大夫,大夫!”
丫鬟家丁跪倒在地哭成一片,几个太医署的医正与尚药局的御奉也是忙作一团,又是施针,又是掐人中得,可床上的杜如晦却是一动不动得。
刚刚闻讯赶来的李承乾才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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