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仁慈;但若反过来呢?呵呵……
杨晓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样打李小二的脸,真当李小二是有雅量的人么?从史书的记载来看,李小二的雅量只对臣服于自己的人,而其他只要他一旦腾出手来,一定会不留余地的收拾掉。
他连自己大哥弟弟都能宰了,何况是世家?
这回李二被打了脸,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太极宫里磨刀霍霍地想着怎么拿世家开刀了,自己何不趁着这股风给伟大的陛下先开个口子?毕竟咱是好姑娘,是知恩图报地不是?
至于世家?她管他们去死!这群人如跗骨之蛆,享受着优渥的地位却一直在压榨百姓,打压寒门学子,早晚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得,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唯一与历史不同的是,她杨晓然来了,而且世家惹到她了,所以她要把他们提前送进垃圾堆里,免得天天在这儿膈应自己。
想起离别时母亲的泪水,杨晓然就恨得不行。她护短,上辈子这样,这辈子也不会改了。
这个唐钰,好死不死地撞到她的心火上了,崔干一时掰不倒,那好呀,就先把这棵大树上的树枝尽数砍断吧!
杨晓然没有一丝犹豫,十宗罪也非她杜撰,千把字,字字都是民众无声的诉控,淌着得是三原县父老的血,这一回,她愿意做一回“包大人”,替民请愿!
刘文惠脸色苍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姑娘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忽然发现那小小的身影此刻变得无比高大,带着一股上位者不可拂逆的威势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压来。
似乎她才该坐到自己这个位置上……
衙堂内,唐钰与简氏已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了。见杨晓然进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野种!”
杨晓然看着刘文惠,理都没理那二人,冲着刘文惠裣衽一礼,道:“见过明府。”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没法了,事情闹大了,刘文惠再想圆滑也圆滑不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神情麻木地按着既定程序走着。
“回明府,吾姓程,名还珠,小字药香,乃陛下亲封五品县主,封号崇阳,封位在身,按大唐律,不用参拜。”
“原是崇阳县主。”
刘文惠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按理说她这样的身份应该赐座才是。可她今天是被告,哪有坐得道理?
杨晓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如一棵青松,小小年纪不浮不躁,就这表现也令在场的人为之折服。
见刘文惠还在那琢磨,杨晓然便问道:“不知明府传唤所为何事?”
“这……”
刘文惠咬了咬牙,道:“县主容禀,下官唤你至此,乃为一桩公案。”
顿了顿又道:“这位是唐氏唐钰唐公子,他状告你无故行凶,青天白日下公然殴打他……”
“哦?”
杨晓然未等刘文惠话说完,便是眉眼一挑望向那唐钰,抿了抿嘴道:“敢问唐公子可有功名?”
一句四五不着六的话令刘文惠愣在了当场。
“你,你这贱婢!”
唐钰见杨晓然嘴角含笑,本能地哆嗦了下,身子不自觉地朝后缩着。还未等他回话,简氏却跟疯了一般,扑了上来,“你居然敢打我儿子,我掐死你!”
杨晓然眼中精光一闪,刚想避开,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自己跟前,“堂上公然行凶,这位大娘,胆子不小哇!”
简氏一头撞到了宝林身上,只觉似撞上了一堵墙,撞得她眼冒金星地,更是上火,大骂道:“哪里来的猪狗奴,竟敢拦我?!”
“哪里来的泼妇,端得是无礼!刘明府,你便这样办案地么?!”
杨晓然厉声问道。
“住手!不得喧哗,再敢无辜寻衅,本官就先判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刘文惠见这简氏在公堂上还敢这般嚣张,竟敢动手打人,顿时也来了几分怒气,这完全是不把当他回事啊?!
“什么?!你敢判我?刘文惠你这猪狗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判我?来呀,来呀!你有种就打老娘!不然你是老娘生得!”
这年头,能读书识字的女子可不多,但像简氏这样的泼妇倒是不多见。以她的身份做出这等事来还真有些出乎杨晓然的意外了。
什么样的父母便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那唐钰如此嚣张,看来都是学了这位母亲。
“大胆!”
刘文惠彻底怒了,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地,一把抓起判案用的签子,喝斥道:“本官乃是朝廷的命官,是陛下封得,如何不敢判你?左右,给我按住这妇人,先打二十板子,治她一个咆哮公堂,辱骂官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