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下面立刻闹开了。
“八文钱?!”
众人惊愕了,现在一斗米不过13,4文钱,现在可是农闲时分,若是能一日赚回八文钱,一月下来可不少了!现在去县里高档的酒楼做个跑堂的小厮也不过这点工钱。更别提还有三餐可吃。
不管吃得是啥,一天吃三顿,那可是农忙时青壮才有得待遇!
县主到底要他们做什么?怎得给这高的工钱?
周庆思索了一下,便拱手问道:“敢问县主,不知要我等做什么?”
杨晓然抿嘴一笑,道:“不过是一些女儿家用得东西,做出来了卖给京中的贵人们。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县主请明示。”
周庆倒也不笨,到底是外出游走过的人,见识比一般村民广,脑子也灵活些。
杨晓然看向周庆,见这红脸汉子年约四十上下,上唇留髭(就是下巴没留胡须,只有上唇留有胡须,这在古代叫作髭),虽然看着消瘦,但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眉宇间还透着一股稳重。
知道他在这群乡民中颇有威望,两次都是他打头,便想着,看来得先拉拢住此人,以后才好办事。
想到这里,便道:“我想弄个作坊,做得东西都是这大唐没有得,所以才京城应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所以我想诸位与小女子约法三章,签个保密协定和劳工合同。”
“保密协定?劳工合同?这是啥?”
一群乡民成了蚊香眼,纷纷看向周庆。
周庆就算比村民有些见识,可哪里听过什么保密协定和劳工合同?
挠了挠头,继续拱手说道:“县主,我等乡民不适圣人字,不知这保密协定与劳工合同何解?”
“呵呵……”
杨晓然抿嘴一笑,锦姑让人搬来一章靠椅,这还是在京城做得呢。现在都搬来新家了,神在在坐了下来,看着周庆道:“这保密协定嘛,好理解。就是希望大家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保证不得将我作坊里的技法传授他人或泄露他人。”
周庆想了一想,拱手道:“县主此言在理。我等拿了县主工钱,端了县主的饭碗,自然不可做那丧良心的事。”
杨晓然点头,“我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先给大家一点提醒,这作坊里的东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头都是京中一位极贵之人的产物,地位之大,超出你们的想象。所以谁若是敢泄露半分,到时怪罪下来,就算是本县主也保不得你们。你们可以回去商量下,听闻这庄子上也有一两个粗通文墨之辈,尔等可将保密协定拿于他们看下,若没问题再签字画押也不迟。”
顿了下,眼神渐渐严厉,“话我已先搁在这里了,若是管不住自己嘴得,趁早别来,都是父老乡亲,免得日后红了脸就不好做人了。本县主也不过是替人办事,怪罪下来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嘶!这位可是比老父母还大的县主,还是国公爷的女儿,比她还厉害的人,该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村民一听这话立刻小声议论开了,杨晓然也不打断他们,只一脸风轻云淡地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着。
周庆皱眉,打断村民们的议论道:“贵人的事也是咱们可揣度地?”
顿了下,又压低声音道:“看来这回咱们要过上好日子了。”
“周大哥,此言何解?”
“你们刚刚也说了,比县主还厉害的,那定是皇亲国戚了。给皇亲国戚做事,还开出了这好的条件,以后还愁啥?要我说,大家回去商量下,把族老也请出来一同商议下,我看这是好事,错过了就悔之晚矣。”
说着又朝着另一群村民看去,努嘴道:“这庄子上可不止咱们一个姓周得,现在大家推举我来跟县主交涉,可一旦这好事传开了,他们定会抢着上前与县主卖好,要我说,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娃子们连个衣裳都没有,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索性豁出一口气,跟着县主干了!”
“嗯,都听大哥得,这便回去找族老商议,大家都把嘴给闭紧了,我看这县主人虽小,可气度不凡,为人和善,模样周正,不像是心思歹毒之人,也许现在跟着县主干了,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对对,现在就找族老商议下,咱们周家可不能被他们吴,王两家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