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门口,这才发现程大管家的职业操守是杠杠地,还真没让这小姑娘进门。只见这小姑娘缩手缩脚的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真如程忠说得那样,衣不蔽体啊!
真是悲惨!也不知她是如何进得城来得,就这样,城门口的兵丁能让她进来?
似是看出了杨晓然的困惑,程忠在一旁说道:“得亏得遇盛世明君,见她公验(类似身份证)在身,虽狼狈却也放她进来了。”
杨晓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只是这小姑娘边上那个同样卷成一团的东东是神马玩意?
朝程忠看去,程忠有些尴尬地说道:“这,这个小哥是在路上相遇得,是关中人,可怜见得,也是个无父无母得,带着巧儿一路寻到京城。”
……
忠叔,您还真是当代活**啊!难怪连便宜娘那里开个口都不敢了。这分明就是买一送一的架势,唐朝又不是没有慈善机构,像这般的小孩儿如果有卢国公府的人出面打招呼,一切手续从简,立刻就可以入住了。
“巧儿,还愣在那作甚?还不见过大姑娘?!”
那小姑娘怯生生地望着杨晓然,被忠叔在头上拍了下,“谁让你打量姑娘得?姑娘是有封位的五品县主,是天子亲封,你这样的卑贱蹄子怎可直视大姑娘的面儿?”
“罢了,忠叔。什么封位不封位得?脸长在这里不就是给人看得么?你别怕,来,过来,你几岁了?”
杨晓然见这小姑娘被程忠一骂,吓得身子都在哆嗦,又见她瘦弱地像个猫儿一样,刚刚来的路上听程忠说这姑娘已经十二岁了,可看着却像八九岁,明显地发育不良,怪是可怜得。
心中那份母性被激发了出来,一时倒有些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年龄,冲着巧儿招了招手,道:“别怕,我看看你。”
巧儿踱着小步,带着一丝犹豫,看了看自己边上的冯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杨晓然多聪明的人?这个小动作哪里能逃过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冲那个小男孩道:“你也过来吧。”
那小男孩倒不怎么认生,虽有些胆怯,却比巧儿有勇气得多,可能还是年岁小的缘故,心中并没那么多想法。见眼前这个漂亮姐姐和蔼可亲便拉住巧儿的手上前,作礼道:“给大姑娘请安。”
巧儿见此,似是松了口气,跟着冯衍上前,只是却不敢抬头再看杨晓然,脆生生地道:“给大姑娘请安,姑娘万福。”
“免了,把头抬起来我瞧瞧。”
“姑娘叫你抬头,你还不抬头?!”
程忠在一旁催促道:“姑娘是神仙子弟,还能被你吓到?”
杨晓然无语,见巧儿犹豫,笑着道:“以后想在我屋里做事,我总得认认你什么模样吧?”
“是……”
巧儿挣扎了下,缓缓抬起头。
杨晓然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姑娘半边脸上有个乌青的胎记,本来清秀的五官愣是被这胎气给抹去了,显得有些狰狞。再看那冯衍,虽然脸上乌漆麻黑得,但却看得出五官端正,是个小帅哥,只是略过秀气了些。
想了想,便问道:“听忠叔说,你女红不错,还会养蚕织布?”
“嗯,娘亲在世……”
“没规矩!”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忠打断了,“在贵人跟前怎得可以这般回话?”
“忠叔!”
杨晓然不乐意了,道:“巧儿还小,您别吓着她了,以为咱们这卢国公府都是凶狠人。来,你别怕,跟我说说,你都会什么?还有你,对了,小家伙,你叫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父母去世后,程巧儿受尽了世人白眼,尝尽人间冷暖,除了身边这个路上相遇的小乞丐,就没人把她当人看。
本来她也是不抱希望得,只是被族人赶了出来,她也不知可以去哪,听说自己有个远房的伯父在京城大官人家里做着管家,就寻思着能不能来讨口饭吃。
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得,没想到这个远房的堂伯父却是比那些亲人亲热得多。而眼前这个富贵逼人的官家千金和风细雨的安慰让她冰冷的心一点点回暖,怯生生地望着杨晓然,声音有些哽咽地道:“谢大姑娘恩慈。奴婢小名巧儿,今年十二岁,在家时跟着娘亲学了女红,养蚕,织布,对农事也略懂。”
“很好!”
杨晓然点点头,又看向冯衍。这小子倒有趣,似是察觉到眼前的人没什么架子,胆子便大了起来,脆生生地道:“回大姑娘的话,我叫冯衍,是三原县冯家庄人,村人嫌我晦气,克死了爷娘,所以不给东西我吃,我忍不了饿,便跑出来了。我今年七岁了,会,会……”
黑乎乎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挠着自己油花花的头发,道:“我,我会吃饭!”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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