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杨晓然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陆家铁匠铺,只留下陆铁匠一脸的泪痕。
“这,这是哪家的姑娘?这般小的年纪就这等狡诈,简直成精了!”
刚刚失去巨额财产的程二哥也是一脸的丧气,这下是他活不成咧……
“二哥,你还有多少钱?”
“你,你要做什么?”
一听这话,程处亮打了个激灵,本能地双手抱胸退后几步,一脸警惕地望着杨晓然。
“二哥信守承诺,妹妹也不能让二哥吃亏,这便把刚刚买锅子的钱给二哥找回来。”
“嗯?”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程处亮一听这话,眼睛便亮了。
他已见识过自家妹妹的聪慧了,难道是要自己和她演戏去母亲那里再讨些钱回来么?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了?
唉,罢了,阿妹自小受苦,两千五百文钱虽多,可能让小妹开心也值了。
“罢了,阿妹开心就好,还是不要去母亲那里讨要了,免得受母亲责罚。”
杨晓然一脸鄙视地望着程处亮,果然是只会吃喝的膏梁子弟,自己是什么人?那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怎么会做这样没技术含量的事?
伸手跟人要钱的事她可做不来,她很有骨气地!(童鞋,你刚刚那举动不是跟人要钱么?)
“二哥,给我一贯钱,一个时辰后我还你五贯钱。”
“噗!”
程处亮笑了,摸了摸杨晓然的小脑袋,道:“阿妹,莫说笑话逗你二哥了。二哥还有钱呢,不就两贯多钱么?二哥花得起。”
说完便让身后的侍从掏出几串钱来,“这里是一百文钱,这太重了,回头哥哥给你送屋里去。”
“你小看我?”
杨晓然冲上钱一把夺过侍卫手里的钱,她从小练武,一百文钱不过一斤,就算是五岁未习武的孩子都背得起,自己二哥是当自己是豆腐人么?
把钱攥手里后,嘿嘿一笑,道:“二哥,你看好了,小妹这就把这一百文钱变成三贯给你看看。”
“来了,来了!”
憨牛与鼻涕激动地抱在一起,师父果然是教了师妹点石为金的本事,这就要显出来了,好激动,好激动!
程处亮也是一脸好奇,之前老听憨牛与鼻涕吹嘘他们的师父是多么厉害,难道真是仙人?阿妹真得继承了仙人衣钵,能点石为金?
想到这里,程小二童鞋也激动了起来,身子微不可查地抖着,咽着口水道:“真能变三贯钱?”
“呵……”
杨晓然王八气大开,伸出一根手指在程处亮跟前摇了摇,“把那个‘真’字去掉,是一定能有三贯钱!大师兄!”
“喏!”
“去对面店铺借一个陶罐来,二师兄,跟我去对面那纸张铺。二哥,再借我十文钱!”
“……”
为什么掏钱地总是我?
程处亮垂下脑袋,命运啊,你多么地奇妙!尼妹地,老子从哪找来一个这么只坑亲哥哥的好妹子啊!
片刻功夫后,一群家丁便在杨晓然的指挥下在西市最繁华的地方圈出了一块地上,杨晓然把陶罐往地上一放,竖起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摸彩头,一文钱一次,最大奖一百文钱。”
这牌子一竖起来立刻轰动了。
西市不像东市,来此地的大多是平民,还有一些日本,西域的商人,一百文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在一些平民眼中却也是一笔巨款了。
再看那陶罐边上真得摆着几串铜钱,当下便有人围了过来,而杨晓然早已去跟人借了一身平民百姓的衣服,把程处亮等人赶得远远地,只留下憨牛与鼻涕守护着,见有人围过来了,立刻招呼了起来,“童叟无欺,谁能摸到大彩头,一百文钱立刻奉上。”
周围群众见杨晓然是个小孩子,又见憨牛与鼻涕长相颇为老实,再看看陶罐边上那一串串亮闪闪的开元通宝,当下有便有些意动。正在这时,程处亮带着十几个狗腿子摇摇晃晃的过来了,众人一见程小二,立刻自觉地避开一条路。
只这货鼻孔朝天翻着着,吊着眼睛,纨绔子弟风范十足地走到杨晓然跟前,扯着嗓子问道:“一文钱摸一次彩头,中了就有一百文?”
说着脑袋转了下,对着众狗腿道:“真是怪事年年多,今年何其多,这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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