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敢****教咱们的好妹妹了。”
“这是为何?”
“笨!娘这回拉下面子,请来得虽不是大儒,却也是寒门中有名望的先生,如今阿妹这么一闹,谁还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啊!”
“三公子,师妹心眼好着咧……”憨牛摸着脑袋一脸不忿,“定是那些人无能……”
所有人齐齐对憨牛发射了一轮白眼,随后纷纷起身离去了。
跟这夯货没法对话。
“混账,简直是混账!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几个混蛋走了没多久,裴氏的咆哮音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片刻后,杨晓然便站到了裴氏跟前。
裴氏黑成锅底的脸她似看不见一般,上前亲昵的挽起裴氏的胳膊,道:“娘,你怎么了?”
望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还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裴氏忽然觉得自己似要旧病复发一般,胸口堵得难受,沉着脸问道:“你对先生做了什么?”
杨晓然一脸“莫名其妙”,很是无辜地道:“女儿没做什么啊?”
“好,好好!”
裴氏都气乐了,把杨晓然画得那个简笔画扔在桌上问道:“你给娘说说,你这是画得什么?”
“哦?娘说这个啊……”
杨晓然一脸不好意思,腼腆地道:“这是画得贺先生,先生说我画地好呢。”
“画地好?”
裴氏现在无比确定这定是自己跟程咬金的种,没错了。
这脸皮之厚简直跟她爹一模一样,这装傻的本事比她爹还强。
“是呢!”
杨晓然笑了,很是天真地道:“是呢!娘,先生看完我的画感动地都哭了呢!只是先生严厉,怕我自满,还躲到门外去哭了……”
“逆,逆子!”
裴氏一把捂住胸口,忽然觉得自己是生了个妖孽出来,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狡诈,不愧是我儿啊!
等等,我这是在得意什么?画风不对啊!
不行,不能纵容她!都怪自己当年大意,错过了十年光景这孩子才变成这样地……
想到这里,裴氏眼眸一暗,伤心地道:“罢了,你下去吧,这不怪你,是娘不好。”
见裴氏真伤心了,杨晓然心中一惊。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杨晓然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便宜娘对自己的爱,只是她实在不想再学习了啊!
想到这里,杨晓然心下忐忑,上前搀住裴氏的胳膊,低声道:“娘,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么?为何娘一定要女儿学那些东西?女儿能读书识字不就够了么?阿爷那么厉害,女儿就算真得不学无术,也无人敢笑话女儿,何必去学京中贵女那套?”
裴氏愣了愣,看着杨晓然可怜兮兮的模样,反问道:“多学些东西不好么?为何要这般反抗?”
杨晓然叹息了一声,道:“学再多,女儿也不能像阿爷兄长那样为国出力,若是女子也能科举,女儿倒也愿意一试!”
裴氏惊呆了。
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话啊!
呆愣片刻后,裴氏的咆哮音再次响起,“老娘打死你这不孝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居然还有这等心思?!”
“呜呜呜,娘亲你好不讲道理,一会儿要女儿做学问,一会儿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娘亲,您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如此反复无常?!”
“何为更年期?”
“这个嘛……”
“少给我转移话题!滚,滚回你房间去!一日不学会抚琴,不许出门!”
太极宫里的李二夫妇听闻程家女的恶迹后忍不住捧腹大笑,程咬金这混蛋就是个滚刀肉,几个儿子更是继承他老爹的混蛋作风。没成想,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唯一的女儿居然比她几个哥哥都强,真有其父之风啊!
“若是女子也能科举?”
笑够后,李世民便道:“这妮子有些意思,看来她那师父果是不简单,能教出这般心性的孩子且不说她是如何狂妄,但有胆气说出这番话倒也有几分胆色!果是将门虎子,即是只小母虎也是不一般吶!义贞这下有得头痛咯!”
“谁说不是呢?”
长孙笑得花枝乱颤,“那些先生都是裴夫人拉下脸来求着平日里的老姐妹请来得,哪知那妮子不知道好歹,把先生们都气走了,裴氏再疼爱女儿也不容得她这般乱来,这女儿家的名声要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顿了下又道:“不过妾身倒觉这小娘子有些意思,只是这般顽劣倒是辜负了那一身才气了……”
“神童虽多,只一首诗而已,观音婢言过其词了吧?”
“二郎,妾身总觉她那师父不简单呢?小青山的东西您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