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出三日,这首怜农诗便以极快的速度在长安城传播开了,顺便也传到了李二陛下的耳朵里。
太极宫内,灯火通明,李世民端坐在案几前,在案几上搁着地正是这几日在长安城疯传得那首《怜农诗》。这诗做得自是极好地,不仅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而且还十分地形象,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寥寥几笔便把一个农人辛苦劳作的场面悦然于纸上,临了做诗者又发出了粒粒皆辛苦的感叹,可谓是警世之句!
最关键地此诗还是出自一个十岁孩童的手中,还是个女童,还是那个混世大魔王程咬金的闺女!
这个失散了十年的女孩,一回程府便来了个惊天动地,老程家啥时也出文人了?
不过终究是喜事吧?
李世民放下纸张,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程知节因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几成心病,如今这女儿找到了,还这般出色,这下儿女双全,也算是大喜事了。
“陛下因何事发笑?”
正在这时,宫门外来了个极美的女子,只见她薄施粉黛,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宫装,虽是简朴,却难掩高雅气质,薄唇微微扬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观音婢,你来了?”
李世民见是结发妻子来了,也不端着架子,快步上前,见妻子一身简朴打扮,不由心中难过。
又见她手中端着红枣莲子羹,坚硬的心肠莫名柔软下来。
成亲十几载,这晚间的点心妻子从不假以人手,倒是自己身为丈夫,一来少于时间陪伴妻子,二来则是无法让妻子过上安心日子,如今他虽贵为天子,可看着妻子的衣裙连鞋面都盖不住,又想起去岁被突厥人刚刚搬空的府库,不由微微叹息,从长孙手中接过莲子羹,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观音婢还是如以前那般称我为二郎吧。”
长孙的眉眼间荡起一丝温柔,似要将人沉溺一般,点了点头,低声应道:“二郎,刚刚见你独坐案首前发笑,可是有什么喜事?”
说起这个,李世民心中不快散去了不少,拉着妻子的手走到案几边,啧啧称奇道:“义贞那失散的女儿找到了。”
“此事妾身(臣妾一词乃命妇自称,而非天子嫔妃自称,电视剧里那般演却是错误地)也听说了,说那裴夫人因此病大好,这倒也是大喜事。”
顿了下又道:“卢国公为陛下出生入死,这遗失的姑娘一直是他的心病,如今回来了,真是大圆满了。”
李世民呵呵一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更让我意外地却是这个。”
李世民说着边把那首诗拿给长孙看。
长孙出生高贵,见识学问那都是一顶一的,此诗一入眼便能品出好坏,又见自己丈夫一脸笑意,略微一琢磨,眼睛不由地睁大,“这,这难不成是,是那,是那?”
李世民点点头,长孙深吸一口气,惊叹道:“这卢国公勇武过人,连带几个儿子也是小小年纪便勇力惊人,真没想到,这武人堆里居然还出了个小才女。”
“小才女?”
李世民低吟一声,忽然哈哈大笑,“果是小才女!”
慢慢地将一碗莲子羹吃下后,擦了擦嘴,这才缓缓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那帮子野蛮人又不老实,这节骨眼儿上义贞怕是回不来……嗯,这样吧,观音婢就以你的名义给咱们这位卢国公新归家的小才女一些赏赐吧。”
“是,妾身这便去安排。”
第二日中午,便有一辆车马驶到了卢国公府门前,随行地还有皇后贴身的小黄门。
杨晓然被便宜娘拉到了正厅,一番感恩谢礼后这才弄明白自己的抄袭大作已上达天听,这不,皇后娘娘的赏赐来了。
听到赏赐,作为一个“功利”的现代人,杨晓然的狗眼本能地发光,可听到是一大车的书籍后不由泄了气。
搞什么嘛!
虽说李二现在穷了些,可好歹他爹以前也是隋朝的唐国公,这家底还是有些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说陛下亲口夸自己是才女,难道李二陛下的金口玉言就这么不值钱?就给几本书?
擦!姑娘上辈子读了那么多年书,来到这也被老道强制教育了四书五经,经史典籍,难道这折磨还没结束么?皇后与李二还要自己继续读书?
这年头果然不能乱装逼,装逼遭雷劈!这不,报应来了。
待那赏赐的人走后,裴氏便走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杨晓然的脑门就是一记,怒气冲冲地道:“你这妮子,刚刚眼里那不屑是怎么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