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名分,呆在一起总是真的,不过以前她不用参加这种场合,而且言肆也根本不参加,几乎每天下了班之后都是直接回家,除非中途有点什么事,才会耽搁一下。
所以,安诺自然级不了解他还有这一项技能了。
“那我要是说会呢?”言肆看着她怀疑的样子,淡淡的问她。
“那你跳一个给我看看?”安诺笑眯眯的凑近了他,满眼的调笑。
她的嗓音低柔,一点点的撩拨着言肆,尤其是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总让人想做点什么。
安诺没有看到他幽暗的眸底,而是朝走过来的侍者伸出了手,端了两杯红酒过来。
她举着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喝吗?”
白记酒庄的葡萄酒远近闻名,喝起来口感丰满,回味悠长,酒香也是沁人心脾。
以前因为安文竹喜欢喝,安诺也偶尔能跟着尝两口,今天既然已经都来了,那必定是要尝一点的。
“嗯。”言肆接过了她手里的酒杯,拿在指尖轻轻晃动着,另一只手也从她背后伸了过来,环住了安诺的腰。
安诺察觉到了腰间的力度,侧着头瞥了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没有拉开他的手。
“你不是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么?”安诺喝了一口酒之后转头问她,带着淡淡的酒香。
这种酒的味道还真的是很多红酒不能比的,口感丰富,酒香醇厚,就连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偶尔来。”言肆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她,目光却很灼热。
前面的人都在随着音乐舞动着,甚至还能看见容绍和向晚的身影,但是好像一点都吸引不了言肆,他倚靠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视线也只是停留在安诺的身上。
安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头将杯里的红酒一口饮尽之后,火烧屁股似的站起了身。
“我去趟卫生间。”
她匆匆的跟言肆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言肆的目光真的太过灼热,不过她也是真的想去上厕所。
“言肆真的好帅啊我的天!”
“就是!上一次看到他还是在陆家那个宴会上呢!”
安诺刚想出去,就听到了两个女生兴奋的在外面谈论着,言语间掩饰不住的爱慕。
她顿了顿,收回了放在把手上的手,双手环胸倚靠在了墙上。
她这也不算听墙角吧,毕竟出去打扰了人家的谈话也不太好。
“上次陆家那件事,真的是帅呆了!”一个女生轻咳了一声,学着言肆冷冽的语气,“谁帮,我毁了谁!”
“真的帅啊!”另一个人感叹道,“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啊?不是言陆两家关系一直都挺好的嘛?”
“听说……那天晚上陆家想当众宣布陆晨曦和言肆订婚,但是没有提前告诉言肆,后来被他知道了,言肆那种人怎么会让人摆布啊,还想算计他……所以才会闹成那样的局面的。”
“啊……”
安诺勾了勾唇角,好看的弧度带着嘲讽。
感情陆家算计的不止她一个人啊,还算计了言肆。
但是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狠厉,怪不得都说摸老虎的屁股都不敢碰言肆一根汗毛,就因为一场没有结果的算计,就可以不念一点情分,直接将陆家推入深渊。
还真是他的风格。
等外面的两个人走了之后,安诺才慢吞吞的晃悠了出去,洗手的时候还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满满的都是酒香味,闻着味道都感觉有些醉了。
走回言肆身边之后,她一屁股坐了下去,学着言肆的样子,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只不过她的后脑勺还枕着他的手臂。
灯光慢慢的转动着,落在地上或是墙上,安诺看的眼睛都有点花,微微的皱着眉头,半眯起了眼睛。
“困了?”言肆看到她缓缓闭上的眼睛,突然凑了过来轻声问她,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耳朵上了。
安诺因为耳朵上的气息颤栗了一下,又重新睁开了眼睛,“没有,灯光有点晃眼。”
言肆沉沉的看了看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过了头,静静的看着前方。
音乐又切换了一首,跳着舞的人依旧没有停下来,沉浸在旋律里。
而言肆的肩头一沉,安诺靠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安安?”言肆侧着头看向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安诺微微仰起头,轻哼着回应着他,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殷红的小嘴微张着,呼吸也洒在他的脸颊上。
她呼吸平稳,顺便往言肆的怀里蹭了蹭,手也搭在了他的腰上。
言肆沉默着看了她半晌,眼神越发的深邃,捏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蓦然吻了下去。
两个人嘴里都带着一股酒香,她也不挣扎,任由着言肆滑入她的口中,一寸寸的夺走她嘴里的空气。
安诺闷哼了一声,忽然伸手推了推他,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不舒服。
他们两个坐的位置比较暗,而且周围没有人,言肆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吻着她,直到被她推开之后,自己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喝醉了?”言肆微微拧眉,看着靠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眼神一点点往下。
因为刚刚推他的时候,动作幅度有些大,领口都下滑了几分,白皙的肌肤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言肆皱着眉往一旁看了看,拿过自己的外套给她搭在了身上。
安诺不是个酒量差的人,今天来了也只不过才喝了两杯酒而已,怎么就成了这样?
……
“我先带她回去了。”
“那你们先走,小林应该在外面等你了吧?”
“嗯。”
安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微微皱着眉头睁开了眼,引入眼帘的就是言肆的下颌,他正抱着自己往外走,身上还搭着一件西服外套。
“言肆?”安诺轻轻的叫了他一声,有些不解。
之前的睡意也褪去了一些,现在还算是比较清醒。
她之前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耳边的音乐声都没能吵醒她,好歹自己也是个继承了老爸酒量的人,怎么会就这样醉了?
“醒了?”言肆低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问她。
之前他还以为安诺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是因为酒太烈了。
安诺后面要的那一杯酒是白记酒庄一款最烈的葡萄酒,刚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入口醇香诱人,但是喝的快了就容易醉,只能细细品尝,还不能多喝。
结果安诺去卫生间之前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全干了,回来自然就有些撑不住了。
“嗯。”安诺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有些尴尬,“我喝醉了?”
“你拿了两杯最烈的酒。”言肆垂着眼帘看了她一眼,弯腰把她放进了车内,自己也坐到了她旁边。
安诺:“……”
也没人提醒她,那种酒是烈酒啊,而且喝起来还怪好喝的,怎么酒劲上来的这么快……
“那我没睡很久吧?”安诺心虚的挠了挠头,偏着头看着言肆。
“半个小时。”
“哦……”
那也不算太久……
她现在清醒了很多,虽然脑子里还有点混沌,但也只是反应慢了些而已,相比起不能喝的人来说,她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了……
身上还搭着言肆的外套,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言肆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侧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了好久,安诺才回过神来,把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伸手递给了言肆,“现在是要回家吗?”
言肆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外套,又看了看她,最后还是接过了外套,点了点头。
“那我叫人来接吧。”安诺说着就想去拿自己的包,如果言肆送的话,还得绕半圈,挺麻烦的。
“不用。”言肆淡淡的拒绝了她,“回我家。”
“为什么?”安诺皱起了眉。
言肆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司机也平静的开着车,任由后面两个人对视着,只要言肆没说停,他当然就直接往家开了。
又是这个表情,又是这个眼神。
安诺有些烦躁,来了脾气,“我要回去!”
言肆紧抿着唇,听着她有些烦闷的语气,眉头微皱。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