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给他一条活路。
另外,之前孙千山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若他知道装的是龙袍玉玺,他也不会干出这种糊涂事。
交代完罪行之后,何无恨才给孙千山解开了穴道。
孙千山立刻跪在何无恨的脚下,诚恳地忏悔求饶道:“大少爷,我都交代了,我的小命在您的手上,希望您能遵守承诺!”
“孙千山,本少爷向来都说话算话,你不会死的。当然了,若你表现够好,我还可以想办法救出你的妻儿。”
“那就好,谢谢大少爷,大少爷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
孙千山感激涕零地跪地磕头,发誓此生此世效忠何府,再不敢生出任何背叛之心。
随后,何无恨才挥挥手,将孙千山打发走了。
捧着装有龙袍的小箱子,何无恨遥望着王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哼,王正,看我们谁玩死谁!”
他将小箱子收进包裹空间,速度极快地离开了何府,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
翌日卯时,东方刚亮起一抹鱼肚白。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皇宫内的清源殿大门外,文武百官分两列站着,等着早朝开始。
清源殿是早朝议事的所在,皇帝沐天穹勤勉有加,每隔两日都会早朝。
大门外有两条御道,站着两列队伍,足有近百人,左侧是武官,右侧是文官。
这些便是清源国的中流砥柱,最尊贵的百官们。
文官队伍之首乃是当朝宰相慕容长天,而武官队伍之首,当然是兵马大元帅何耀天。
两人站在队伍之首,离清源殿最近,都是拢着袖子,闭目养神,十分安静。
不过,两人却心思各异,何耀天的嘴角泛着一抹微笑,而慕容长天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森然的寒光。
诚然,秋猎大会一事,何无恨名利双收,名扬清源国,何耀天当然高兴。
而慕容长天与慕容经略父子,却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成为天大的笑柄,亿万百姓耻笑的对象,他如何不怒?
紧随慕容长天身后的,是太子太保王正。
作为王家的家主,他前几天才死了儿子,本应该心如刀绞,面如死灰才对。
但他没有,虽然低着头,眼神却怨毒地盯着何耀天的背影,眼中尽是冷笑与森寒。
很快,两个太监打开了清源殿大门,一声长喝,宣文武百官们进殿。
众人进入清源殿不久后,皇帝沐天穹也来到大殿。
跟随在他身后的,除了影子般的越亲王,还有个年轻人,那是太子。
在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声音中,皇帝在龙椅上座下,太子则在他脚下的一张龙案前落座。
从三年前被立为太子时,沐青河便每日随皇帝来早朝,声称要尽快学习打理朝政,为皇帝分忧,此事当然被一众太子党羽盛赞。
皇帝落座后,示意百官平身,这才令百官启奏要事。
几个文官与武官,都上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皇帝当朝决断。
半个时辰过去,已经无人再上报事情,皇帝见状,便以为早朝即将结束。
甚至,文武百官们也以为,今日的早朝如往常一样,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王正却手持奏折出列,跪伏在皇帝面前,高声呼喊道:“陛下,臣有大事启奏!”
“今日,臣要揭发镇国公府三大罪状,恭请陛下圣裁!”
王正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百官顿时哗然,无数人面面相觑,满脸震惊。
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满脸惊讶,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太子沐青河也微微蹙眉,隐晦地朝王正使眼色,示意他莫要冲动。
毕竟,王正乃是太子太保,是太子的老师,是绝对的太子党羽。
只可惜王正心意已决,丝毫不顾所有人的表情,将奏折交予太监手中,呈在皇帝面前。
同时,王正也站起身来,语调激昂,义愤填膺地“揭发”了何府的三大罪状。
“今日,我王正不惜以死揭发何府三大罪状。”
“一,何府强占民宅民产,欺压三十万百姓,致使冀州城百姓民不聊生!”
“二,何耀天欺上瞒下,谎报军功,贪墨国库军饷。”
“三,何家拥兵自重,威胁皇权,更意图谋反篡位,要谋夺清源皇室千载基业!”
随着王正那洪亮的声音传遍大殿,文武百官的表情都变了,眼中都充满了惊讶。
所有人都知道,王家一直与何府不和,素有积怨。
但谁都没想到,今日王家竟然当众撕破脸皮,这是要彻底与何府开战吗?
前两条所谓的罪状,听起来似乎很重,但百官们都知道,其实这些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根本不足以撼动何府根基。
然而,最后的那条罪状,却让大殿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草!王正这是要作死吗?跟何家开战而已,竟然套上了谋反的帽子?这一招使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
从古自今,但凡牵扯到谋反两个字,全都是震惊百世的血案,每一次都伴随着血流成河的战事。
王正今日敢在清源殿上公布于天下,若不是他疯了,便是他掌握了何家的真实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