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怜爱地摸摸贺珏的头,让他出去跟林伯拿吃的,厨房里蒸好了米糕。
待贺珏出去,千夙神色紧起来:“你见过李长老了?”
“本王没有见他,而是去宫里面圣,恰巧赶在齐贵妃之前,若不然,她定要栽赃龙虎益油。齐贵妃未能得逞,只得将李长老放了,此时该是回到了悬壶阁。”
千夙长松口气。虽然贺东风说得简单,但她知道,这里头一个弄不好,就不是这样的结局。好在有惊无险。
然而齐贵妃此次未能将她弄到手里,下次又会使出什么阴损招数来?
贺东风抚上她的手:“我说了,会替你解决所有的事。相信我。”
如何相信?当信任成为了空谈,需要多少时间来修补?
“这次多谢王爷搭救。”千夙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玉来:“知道王爷不缺这些,然不给王爷报酬我内心不安。”
贺东风长吁口气:“这些你留着。少些将我关在门外便是报酬。”
“听说你在杏村买了块地,其实你不必过多纠缠的。缘尽便是尽了。”
他霸道地说:“我说未尽就是未尽。我会等到你原谅我的那天。”
贺东风从傅府出来,朝雨牵着马紧张迎上去:“王爷,太子已然到了百里之外的驿馆,传信让你过去。”
贺东风翻身上马,直朝驿馆奔去。
暮色四合,驿馆里太子与贺东风同饮。
“东风,果然如你所料,齐贵妃后头又去养心殿要参你一本。幸好本宫去得及时,没让她得逞。听说父皇去看贺詝,嘴里却每句不离你。”
贺东风眸光微敛:“皇上英明。由此可见,他对齐贵妃也并非全然信任。”
太子颔首。东风居然能揣摩得如此准确,也难怪父皇会如此喜爱他。还有傅氏,居然能与悬壶阁扯上关系,实在出人意料。
要知道,悬壶阁若能为自己所用,无异于多加了筹码。
想到这儿,太子意味深长道:“东风,本宫听说龙虎益油乃傅氏与悬壶阁的李长老共同研制而成……”
话未说完,贺东风便凉凉地瞅向太子:“殿下难道忘了,之前你对臣与她的事有多愤怒?”
记仇的家伙。太子摸摸鼻子:“是本宫看走眼了,傅氏真真是女中豪杰。她配你,绰绰有余了。”
“从前劝臣莫要陷于儿女私情,如今却想叫臣利用她?你觉得可能?”贺东风仰头灌下酒。
“东风,你想想,反正你都要与傅氏重修旧好的,这不是顺便的事儿?”太子极尽劝说之能事。
贺东风依旧面色冷凝:“顺便?殿下是不是太小瞧她了?如今她门前不缺才俊光顾,愿不愿与臣重修旧好实在不好说。依臣看,殿下还是别打这龙虎益油的主意了,不如多想想齐妃一党接下来会做什么更好。”
“你!”太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也就东风与他自小便穿一条裤子长大,不然,谁敢这般顶撞当今太子?
太子连饮两杯才缓了气。其实东风说得没错,齐贵妃定然不会善罢干休。龙虎益油的问市,齐妃一党损失良多。
他的人趁此机会去查济世堂,发现济世堂暗地里的勾当并不少,之所以能引进南疆西域的药,实情并非简单,恐怕早就与南疆西域暗中勾结,以其势力助齐妃一党的贺詝顺利登上皇位。
只是济世堂通敌卖国的证据一直未能找到。
太子又问:“东风,你觉得此时端掉济世堂如何?”
“不好。所谓狗急跳墙,殿下此时去招惹它,必惹一身腥。不如静观其变,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到时人赃并获,少了许多麻烦。依臣看,再过不久,龙虎益油会彻底让济世堂关门,齐妃一党必定会暴露行迹。”
太子频频点头,与贺东风又商议一番。他们都知道,这京城的天啊,要变了。
贺东风叮嘱太子:“殿下万事小心,尤其是来年春的祭天仪式。”那将会是齐妃一党最后的机会,他们会对太子做什么事,可想而知。
太子合眸:“祭天仪式过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贺东风从驿馆回到杏村,已经是三更天。平常他进不去的傅府,此时却有个小身影来开门。
正是贺珏这“小细作”是也。
贺珏不停打着呵欠:“王爷哥哥你叫我好等。下次再这么晚不回,我自管睡觉去,才不理你。”
这小子。贺东风放轻了脚步踏进了傅府。没想到有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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