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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风沉着脸,后院的事归她管,她要怎么说都可以,却扯上了他树立威信的事来,好似他在她眼里是扶不起的烂泥一样,这感觉太堵人。
“所以王妃让人杖责那些下人二十大板?可知若因此闹出人命来,你就不是为本王立威信,而是让本王担上了暴戾的名声。”
千夙不急不缓应说:“暴戾的名声总比昏庸无道来得好。不说远的,就说近的,妾身的娘家相府为例,丞相大人的宠妾柳氏最后落得被丢出府,一子一女皆受连累,女儿连累将军府威名,儿子被下狱。若丞相大人早在十年前便分得清何为妻,何为妾,又何至于如今被人耻笑?”
谢太妃越听越是这么个理。想她当年是名正言顺从正门抬进来的王妃,老王爷又喜欢她,即便收了侍妾,也没让侍妾爬到她的头上,到老王爷身死,东风顺利袭位,偌大的府里也只得他兄弟二人,免了许多纷争。
如今却是侧妃先怀了身子……
“妾身言尽于此,方才被泼了水,身子不爽利,恐侍候不了太妃和王爷,还是请二位移步。”
这赶人的话都说得出口,可想而知这女人的胆子有多大。
谢太妃恨不得早些离开,于是揣着责问而来却是反被责了一通离开。
贺东风没走,他看向那四个侍妾,颇有些拿她们出气:“都想住在这西厢房是不是?”
“妾身告退。”
哟,王爷的眼神好恐怖啊。王妃还是自求多福吧。
瞬间,房里剩下了贺东风与傅千夙二人。
千夙的眼神一与他对上就转开。看什么看,不服气?来战啊。反正她不会再让着沈白莲就是了,见一次打一次。
贺东风踱着步子到她跟前,她因生气而起了红晕的脸像颗熟里透红的果子,特别诱人。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可消气了?”
消气?怎么消?千夙一把拨开他的手,不想跟他说话。贺渣渣简直大猪蹄子,她还想两日后怎么拖住他呢,呵呵,她干嘛那么热心肠啊?还不如在此之前逃了,让那沈白莲跟着他一块倒霉,多爽啊!
见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十有八九在打鬼主意。女人脑子太活不是件好事,至少他想拴住她不容易。
“傅千夙,又在想什么?”
“没啊,呵呵。”想着怎么弄死你。还有沈白莲。
知道她因命案的事对他心生不满,不,应该说她一直以来都对他不满,他也很是无奈:“本王已让轻尘去寻证据,你只管安心等着便好。”
“安心等着被人再设计荼毒一回?上次命大,再来一次估计得下去见阎王爷。不过也好,省得碍眼。”
贺东风使力攥住她肩膀,有些不悦:“胡说什么?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能栽赃你是凶手不成?”
“这可难说。王爷之前不是看了证据么?每一样都指向妾身,拿到衙门去直接能定罪,杀人偿命。”
这女人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恼得贺东风啃住她的唇,深深碾压。句句不离死,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他?
千夙用力挣扎,才不要被这大猪蹄子白吃豆腐。然而她的力气不如他,两只手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贺东风直接将人压在矮榻上,压着她,耳边再没了她那句句堵心的话,顺心多了。有多久没有将她的气息拢入怀里了?这么痴缠着,方觉得他想念了许久,恨不能将她刻进骨髓里去。
“唔……”千夙快要喘不过气来。杀千刀的贺渣渣,是不是因为沈白莲怀孕了就拿她来泄火?她悄悄地弓起腿来,狠狠撞向某人最脆弱的地方。
贺东风冷不防被她偷袭了这一下,钻心的疼让他咧开嘴不停喘粗气。这女人是不是想废了他?废了他她能有好处?以后谁满足她?
然而人家千夙才没想到这方面去,趁他痛一脚将他踹到榻下,自己迅速爬起来整理了衣裳。想占老娘便宜?想得美!
她二话不说向门口逃,身后响起他危险的声音。
“傅千夙,回来!”
料定他追不到门口,她开门出去,掩上门前回头冲他挤眉弄眼做鬼脸:“王爷还是唤个人来看看吧,万一第三条腿废了,头上得顶着片大草原哩。”
趁着贺某人还在想草原是何意时,傅飞腿已经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