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累积出来的。
有了凤无忧的话,如哲也就放下心来,不论再有谁敬他酒,都来者不拒,通通喝下。
不得不说,抛开被动了手脚,这果酒当真如凤无忧所说一般,极为美味。
转眼间,一坛酒就光了,菜也吃得差不多。
自从凤无忧喝了酒之后,族长和几个主事之人就时不是把目光在她和如哲身上转一圈,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按说,喝下这酒,他们早就该倒下了。
可是,现在连饭都吃完了,他们居然还是没事。
一众人从开始的开心,到后来的疑惑,到了如今,已是焦躁不安。
“神医喝了不少酒,可有什么不适?”族长强撑着笑容问道。
“族长说笑了,我酒量向来不错,区区果酒,哪里能有什么不适?便是再来三五坛,也一样喝得下!”
凤无忧的话几乎把族长气个半死。
这果酒酿制不易,若非要留下他们,他也不会拿出来,到哪里去给凤无忧找三五坛去?
凤无忧自然也是在吹牛。
她虽然能喝酒,但酒量极浅,几杯就差不多要倒了。
现在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用内力把酒从指尖都逼了出去。
她原先许多事情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内力,既已决定要在这世界久留,又岂会不弥补?
她的勤勉向来不输任何人,更何况有萧惊澜这么好的老师?
如今运用起来,当真是万分方便。
族长和几个主事之人面色早已难堪至极。
本想平平静静把凤无忧两人留下,可这两人实在太过邪门,就怨不得他们动粗了。
当即,使了个眼色。
豁地一声,一众青壮年男子全都站起来,将凤无忧二人围在中间。
如哲也嗖地一声,一下站了起来。
等他站起,才发现,凤无忧居然好像毫无所觉一样,还是安坐在那里。
她端着酒碗,抿了一口其中的残酒,这才笑道:“族长这是何意?要赶我走了吗?”
族长此时脸上哪里还有笑意,他冷着面容,声色寒冷:“你这下女,分明已经看出什么,就不必再故弄玄虚了!今日,我定要留下你二人!”
图穷匕首见,不能顺利留下凤无忧和如哲,便连神医也不叫了,直接换成了下女。
凤无忧唇边露出冷笑,盯着族长:“留下我?就凭你,也配?”
族长勃然大怒,吼道:“拿下他们!”
顿时,周围青壮一拥而上。
不等凤无忧动手,如哲已然低吼一声,扬着拳头便冲上去。
先前被风诡山的人追击时,如哲竟顾着跑了,还因为风娇娇和神卫的缘故,恨不能自杀。
所以,凤无忧还着实没见过如哲动手。
此时看到,才发现如哲身手着实不赖,一个人对上二三十人,还能不落下风。
有几个蛮人向着凤无忧冲过来。
如哲眼角余光看到,立时大急,可被几个人缠着,却又分不了身。
直到看到凤无忧踢出一脚,轻轻松松把一个青壮踢到几丈之外,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女人就是个怪物,他白操的什么心?
凤无忧一脚踢飞一个,身形只是一闪,再出现时,已然到了族长身前。
同时,她将手酒碗在桌上一磕,捏着一片碎瓷,正正顶在族长脖颈之上。
“都住手!”
一声冷喝,将蛮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看到族长居然被凤无忧制住,蛮人纷纷大惊,下意识停手。
就连如哲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可就是慢的这一拍,却让和他对战的人找到了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膝弯,趁着他立足不稳之时,将他制住。
“不准伤族长,不然我就杀了他!”
蛮人也学着凤无忧的样子,拿了把刀架在如哲的脖子上。
如哲:……
想骂人可以吗?
他本来完全不会被人制住的,就是因为凤无忧喊了那一声,才着了道。
凤无忧撇了撇嘴,说道:“没用。”
如哲青筋暴跳,直想打人。
这女人实在不是一般的不可能。
难怪,会成为大周蛮人最讨厌的女人。
“想杀就杀好了,反正我和他也不熟。”凤无忧随意说了一句,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族长的身上。
她将碎瓷往他脖子里一顶,问道:“为什么要暗害我们?”
族长盯着凤无忧,眼中都是恨毒,他不回答凤无忧的话,却先问道:“为什么你们喝了酒却没事?”
他们这酒中的料自从无意中制作出来之后,从未失手。
凤无忧盯着他,一笑,问道:“你叫了我半天的神医,你以为,这神医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