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模样。便伸出双手十分虔诚的接过手中。唇角轻扬,俊秀的容颜如同冬日初晴的日光,刹那之间神色飞扬。“夫人……”珍重的供着手对着茹素夫人弯腰一拜,“如此便多谢夫人,云琮定然会好生珍藏,让世人都能一睹画魂之风。”
看他笑得有些孩子气,茹素夫人唇边溢着浅笑,无奈的摇摇头。没曾想一生追名逐利的云王还有这么一位拥有赤子之心的世子,倒是难得。
果儿回来之时,凌云琮早已离去,而茹素夫人则是坐在桌旁,研究着桌上的黑白棋局。果儿四下搜寻一番,发现房里并无旁人,焚梦香也已快要燃尽。“今日之人倒是走得快,看来又非咱们要找之人。”
“不过是个孩子。”茹素夫人手执白子落下,对着果儿笑道。“都处理好了?”
果儿得意的笑出声,“那些人岂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都被我甩开,还有那个叫贵富的被我用轻功吓个半死,估摸着现在还在侯府门口躺着呢。”
“你的动静倒是闹得挺大。”茹素夫人盖起棋盘,想着方才献舞时察觉到的那道放肆而露骨目光,慎重的对果儿说:“我感觉那人今夜来过了。”
“当真?!”果儿激动的上前,只要那人敢现身,就不怕他跑得掉。距离皇上定下的期限已经越来越接近,她虽然表面上不显,其实内心确实焦急万分。“我还就怕他不上钩。”
“咱们还需小心应付,那人能在如此多的达官显贵间动手,自然手段非常。”茹素夫人严谨的说着。“我明日再舞一次,后日便交予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后日乃是德慧公主出殡的日子,自己必须整日都在宫里,而那也是帝都最严谨同时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果儿嗤笑一声,掀开面上的人.皮.面具,一张雌雄难辨的面孔便出现在眼前,细如柳叶的眉毛,犹如天上的玄月,妖娆上挑的丹凤眼,毫无棱角的轮廓精致非常的,漂亮红润的唇夸张的笑道:“我?他能对我作甚?”
“也许他也好你这一口。”茹素夫人抿嘴嗔笑,这断袖之癖在帝都的上层也并非没有,‘果儿’这番模样,若是显露人前恐怕也是男女不禁,纷纷上涌。
果儿翻了翻白眼,挂着木讷的眼神嫌弃的转身离去,不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当初若非看中她媚骨卓然,也不会求她帮忙。这说话真毒……
虎翼大营
一望无际的军帐,硕大的虎翼二字在赤红色的军旗上迎风招展,几个守在军营口的将士正痴痴的张望着西北方,那个地方是他们平日训练的操练场,听着不断传来的叫好声,和越来越多的去往那个方向的将士,都让他们有一种抓心挠肺的焦急。不知今日操练场是何等的盛况,更不知道那个据说是皇亲国戚要在这里混的家伙,会不会被揍成猪头,哭着喊着要回家,再也不敢来他虎翼营。想到如此,守卫在军营口的将士脖子伸的更长,恨不得身临其境好好的教训这位爷,让他知道不是在任何地方都会让他们混的那般容易。
操练场上,平日里操练的将士已经聚在最高的一个擂台之上,这时候的擂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位光着膀子下身穿着军服的将士抖了抖身上的肌肉,汗水顺着抖动滴到地上,他的上身密密麻麻都是战场留下的伤疤,横的竖的,穿透的,可他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荣耀,他的眼神不屑的扫视着如今已有些狼狈的薛严。
“看你这身细皮嫩肉的,还是趁早歇了心思,滚回脂粉堆里做你的小侯爷吧!在我们军营里只认实力,可不认皇亲!”说完粗犷的笑着,高台下的将士集体高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军帐旁的云王坐在虎皮椅上,摸着扶手上的虎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唇边挂着温和妥帖的笑,他的坐姿极为的挺拔,眼神也是仿若看着后辈玩闹一般的纵容,可是眼神流转间,却是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擂台中央薛严。
薛严食指一抹,唇边的血液便被擦掉。嘴角微翘,脸上挂着阴狠邪魅之色。虽然有些狼狈眼神却紧紧的盯着眼前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挽了挽袖子,薛严双脚微分站定,“再来!”
云王旁边的军师皱眉,看着云王。“王爷,这么打下去恐怕不是办法?”皇上让宁远侯爷来历练,王爷第一日便让宁远侯从兵头一路挑战至百将,若是输了一场便让他即刻滚回去,如此下马威若是魏国公知道了闹起来,对上(皇上)也不好交代啊~
“哼!”云王冷哼一声,丝毫没把军师的进言放在心上,他看着高台上拼杀的两人冷冷的说道:“我虎翼大营可不是他宁远侯府的后花园,若要走进来就凭自己的本事。”
依靠姻亲封侯的纨绔子弟,能撑得了多久?!这岳百将天生神臂,力大无穷,看那薛严此番是毫无得胜的希望。
“啊~~”高台上忽然有道人影滚下来,下面的人急忙去接住。本以为是宁远侯,没曾经一看竟然是岳百将。只见岳百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裤裆,面色苍白青筋突起,杀猪似的口中‘嗷嗷’叫唤。直到薛严从高台上走下来,暗红色的劲装早已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挂了彩。
“你——你使诈!”岳百将瞪大眼瞳露着凶光,脸上皆是疼痛而起的汗水。
薛严看着他,眉目一挑,唇边溢出邪笑,眼睛里暴戾煞气一闪而过。“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岳百将不懂吗?”再将目光对准云王,显得肆意张狂,“王爷,本侯这关可是过了?”
见到如此模样的薛严,云王尽然隐隐看见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杀伐之气和睥睨之势,这种气势是天生而非后期所能培养,顿时重重的鼓掌,盔甲上的金属相撞发出响声。“好!宁远侯请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