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喝避子汤药吧!”华青说。
陆渊停了动作,抬眼看着她:“避子汤?”
“嗯。”
有了苍郁草事件,华青觉得,她要想在陆渊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喝下避孕汤药,怕是有些困难。
所以,索性直接挑明了说。
陆渊放开了她,眼神有些冷:“这么说,你虽然跟我回来了,却仍然不愿意做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
“那个……那个……”华青多少有些心虚,“那个”半天,只慌手慌脚地扯衣服把自己裹严实了,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当然不愿意!
她这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但,不能权宜个孩子出来啊!
有了孩子再想抽身离开,那就绝不是现在这样简单了……
“你既然不想做我的女人,跟我回来做什么?利用我当避风港,利用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陆渊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妨先称称自己几斤几两,看看你是否利用得起。”
你才要称称斤两呢!你个大坏蛋,大奸贼!
华青咬着唇,没敢骂出口。
抱人大腿,寄人檐下,就要懂得退让。
这叫……叫啥来着?
忍辱负重吧?对!忍辱负重,以退为进……
她悲壮地压抑住心里的那把火,清清嗓子说:“不是利用……我这不是还要去找我爹吗?所以才想要避子汤的。”
“生孩子跟找爹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华青又编上了。“我在我娘面前发过誓,一定要找到我爹,让我爹给我操办婚事……”
“你真当我是白痴?”陆渊眼神更冷了,语气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
华青很少怕什么人,但或是今天那“一只手”的场面太过血腥,看着他这样,她竟有些害怕。
她往后缩了缩,说:“是真的!我娘说,当初她就是跟我爹私定终身,所以落得流落街头乞讨的下场,她说,让我一定不要跟她似的……”
“也就是说,找不到你爹,你就不能给我生孩子?”
“啊?嗯……”貌似是这个道理,华青自己也有点晕了。
“你以为,到了这里,还能由着你?”陆渊蓦然捏住她的下巴,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别的事由不得我,生孩子的事还能由不得吗?就算有了,我不想生,他也来不到这个世上!你总不能把我点穴十个月不解开吧?”这意思是,就算怀上了,她也要弄掉。
其实,这纯粹是话赶话。她这混世魔王一般的人,哪里知道有了孩子是个什么心境?
陆渊像是又被打击到了,蓦然放开了她,起身整理好衣服,转身就进了里屋。
“哐!”地一声,门被大力关上,门框晃了半天。
华青坐在榻上,瞅着那扇门好半天……
貌似……他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也没有叫她进去的意思。
这是啥意思?
难道,他就这样放过了她,自个儿睡觉去了?
算起来,他一共睡了她五个晚上,昨晚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去喝花酒,就算去了,也才六次。
那两条蛇个头不小,起码得八次以上才能把蛇情瘟解干净吧?
他这是气得想不举了吗?
躺在榻上,华青一刻钟里翻了十来遍身,然后终于忍不住去敲陆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