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闻言,笑了:“你不早说!其实陆王爷您生得如此好,有权有势又有钱,晚上干活也卖力,我怎会不想跟你呢?我只是急着想找我爹,这才逃跑的!”
“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了?”
“当然!只要你让我自由出入王府,每天出去找找爹,我就安安心心地任你……那啥,如何?”
“嗯……这样吧,你用你爹的性命来发誓,说你不会逃跑,不会让我找不到你,我便让你自由出入王府。”
用她爹的性命来发誓?
她没有娘,从小是她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失散那些年,她爹找遍了全大瀚,心力憔悴脚底磨穿方才找到她,找到她当天,她爹抱着她哭了一天。
从那以后,她爹只许她欺负别人,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
她特么为什么要拿她爹来发这种狗屁誓言?
华青伸手抚摸着那捏她下巴的手,笑得更为真诚:“我可以用一个更重要的人来发誓。”
“谁?”
“我男人。”华青举起右手说。“我用睡了我的男人来发誓,绝不会消失不见,让你找不到我,否则,他会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捏住下巴的力道更重了,陆渊的眼神变得有些冷。
华青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冷回去,跟冷箭一般。
他蓦然放开了她,转身走了。
那步伐依然不急不缓,尊贵稳健。
但是,华青敢打赌,他一定受伤了!
他的心灵,一定受到了创伤!
她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老子气死你!
这王府虽大,却没有华青的容身之处,她还得回沧海阁去。
她提溜着棒子,一步三晃地往前走去。
岂料,到了门口,却看到两个男人跪在陆渊面前。其中一个穿朱红色衣裳的,看着颇为眼熟,正是上午丢了个腰牌给她那位车马司的。
看她晃悠过来,陆渊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王爷,就是她!”那个朱红色抬起头来,一副哭相,伸手指着华青。“就是她,将奴才打晕了,抢了奴才的腰牌!”
华青一愣,这咋还红口白牙地诬陷上了呢?
不过,想想也正常!呵呵,正常!
“哟?跑这告状来了?”华青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慢慢告,我先进去了!”
告得你家王爷一怒之下把我赶走就好了……
看她晃进沧海阁的背影,陆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周景,带他下去吧,找府医好生看看。”
“是。”朱红色旁边一青衣年轻人回答。
周景?
华青停下脚步,倒退了几步,从陆渊背后探出脑袋去,看向周景。
此人长得跟玉屏有些像,就是远不如他妹妹漂亮,脸上疙疙瘩瘩长了不少红痘子。
但是,面相沉着,看起来有种老成可靠的气质。
华青冲他笑了笑。
那周景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扶着朱红色走了。
回到屋里,今夏一看到她,顿时哭着就扑了上来:“姑娘,你跑哪去了!吓死奴婢了!”
“就是出去走了走……”
“奴婢到处都找不到你,还央了陆统领帮忙一起找,您这去哪里逛去了?”今夏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