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冒冒失失的!”今夏将华青护在身后,皱眉呵斥。
那男子一看是今夏,忙请罪道:“是今夏姑娘啊!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是车马司的,因出府的马车在外面等着,一时走急了,还请姑娘恕罪!”
“行了,以后走路长着眼睛!”今夏说。
“是。”那人行了个揖礼,急匆匆地走了。
华青一眼看到,在他刚刚摔倒的草丛里,躺着一枚绿色的腰牌。
她不动声色地将头上的珠花拔出来,往身后随意一扔,对今夏说:“今夏,我的珠花不见了,你去来路帮我找找。”
“啊?”今夏看她,头上果然少了一只珠花。
“刚刚还在呢,我看看去。”今夏果然往回走。
华青走上前去,将那腰牌捡起来,放进自己衣袖里。
“在这里。想必是刚刚那奴才碰到您的时候碰掉了。”今夏拿着珠花跑回来。
“嗯,帮我戴上吧。”华青低头。
今夏帮她戴上,笑道:“好了,姑娘生得真好看,怎么打扮都美。”
“是你手巧。”华青笑道。
……
两人逛了一会,太阳越发毒了,便回去了。
进了沧海阁,华青就说自己口渴的厉害,想喝冰镇梨汤,让今夏去帮她弄。
今夏很勤快地去了。
华青便关上门,换了一身利索方便跑路的青色武服,捡了几样能快速换钱的金头饰,葱绿玉佩,用手绢一包,塞进怀里,提溜着那墨竹长萧便出了门。
一路直奔府门口,她压住心跳,面无表情地将怀里的腰牌递给守门的陆林卫。
陆林卫怀疑地看着她:“你是?”
“我是你姑奶奶!开门!老子有急事要出门!”华青横眉怒目地说。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到哪里都适用。
那陆林卫一点脾气都没有,果然开了门。
华青昂首阔步地走出去,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青石路,路上空无一人,她往左一拐,快步离开了。
估计走出了陆林卫的视线范围,她开始一路狂奔。
跑了好一阵才离开摄政王府的围墙范围,前方有一片民居,她一头扎了进去,顺着巷子左右乱跑,最后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大槐树下喘气儿。
“哈哈哈!妈蛋!总算逃出来了!”她将那绿色的腰牌掏出来看了看,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她故意将自己想要出府腰牌而不得的消息传到周景耳朵里,果然就有人把腰牌送给了她。
对那位侧妃,还有玉屏妹子来说,她得了腰牌跑了,她们自然再高兴不过。
如果跑不掉,她也会被帅得四海臣服的陆王爷责罚,甚至处死,对她们来说,怎么着都不吃亏不是……
她被自己的聪明迷倒了好一会,气也喘匀了,站起来四处打量,想分辨出个东南西北出来。
“太阳在头顶,哪是东,哪是西?”她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一个有如钢刀崩刃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抬头一看,老槐树上站着个人!
陆铎!
华青望着他好一会,说:“陆大人,你以为你站在树上,就能增加身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