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面向刘冰。“刘冰,看看你来新兵连以后做的事,星期一,连长大便时,轮到你搞厕所卫生,你竟然让连长站起来,拖步上的污水把连长弄了一身,行为恶劣;星期五,看电影回来,你大便的时候,将大檐帽放在大便坑旁边。玷污了军徽,有辱军人形象;星期三,到我屋里搞卫生,不,是借搞卫生的名义偷烟抽。结果烟没找到,你竟然在垃圾篓里捡烟头,烟瘾有这么大吗?告诉你,来到部队,就要服从部队的规定,不能象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军人的作风。而你,你的行为,影响的,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个班、一个排,所以,因为你一个人,我决定,给你们四班在评比栏上挂一面黄旗,以示警告!还有,班长候永东带兵没带好,给我写三千字的检查,明天给我交过来!”排长的话句句铿锵有力,震撼的新兵心里直哆嗦。
刘冰不平地看了看排长,说:“排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处理我,我接受,但是不能让我们班跟着受牵连,你怎么处理我都没关系,别给我们班挂黄旗!”刘冰也许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诚恳地看着排长。
“废话,别给我搞个人主义,大家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大集体中的一员,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大的方向来说,都代表着军人的形象,具体到新兵连,你们代表的是六连,代表的是一排,代表的是你们班,你们表现的好,就是你们班的荣誉,表现的差,就是你们班的耻辱,这就是集体观念,明白吗?”排长每字每句都充满了力量,一股军人的气魄。
排长让刘冰先回去,蹲下,然后针对这集体意识的事情讲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所有的新兵都呲牙裂嘴,腿部的剧痛实在难以忍受,罚蹲的滋味儿真不好受,但是没人敢动,动一下,就意味着一顿猛烈的批评,被贯上吃苦性不强的罪名。邵锡先是觉得腿部先是酸,然后痛,痛过了就麻木了,不过那种麻木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儿。对比起来,蹲在排头的几个班长,却依然都纹丝不动,依然保持着挺胸抬头的姿势,而新兵们,一个个难受的大汗淋漓,有的身子开始晃了起来。
而这个刘冰似乎天生的跟领导过不去,蹲的累了,竟然心安理得地换了换脚,全排都很安静,他这一动,理所当然地让排长发现了。“刘冰,谁让你动的?队列里不允许乱动,你们班长没教你吗?”排长怒视着刘冰。
刘冰响亮地回答:“报告排长,条令上明确规定,蹲下过久,可以自行换脚!”
排长快被他气疯了,对候永东说:“四班长,你们班的兵,这是你们班的兵,条令学的不错啊!”话语当中带了反语的味道。班长稍微低了低头,也许,他也在反思。
排长没当场追究刘冰的罪行,而是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最后,宣布一个好消息,明天上午八点半,特卫队将会在礼堂前为我们表演拳术,我希望我们排的兵都能拿出一排的作风,坐姿要端正,班长给我好好盯着,鼓掌要热烈,这也许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希望你们珍惜,好好看看人家的拳是怎么打的,腿是怎么踢的!现在,各班带回,准备开班务会!”排长说完后,响亮地喊了一声‘起立’。
但是由于蹲了过久,好多新兵腿脚都不听使唤了,扶着墙,不敢迈步,邵锡也觉得双腿出奇的难受,眼看着有几个新兵因为腿脚麻木,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行,邵锡,有种,我好心好意给你烟抽,你还出卖我!”刘冰到了邵锡的跟前,狠狠地指划着他说。
“我,我没有啊!”邵锡一惊,赶快向他解释,刘冰竟然怀疑是自己出卖的他!
“不是你没别人,那件事,我只给你一个人说过!”刘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进了班里。
邵锡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就不抽他的烟了。
不过,想到明天能欣赏到特卫队的表演,邵锡心里涌上了一股安慰,传说中的特卫队,他们会是怎样的风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