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淮年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眼底,他从高背椅上站起来。
眉头深锁住,他薄唇蠕动,有些严肃,“郝燕,我有话和你说!”
郝燕问,“什么话?”
她以为他是准备和自己解释的。
谁知,一开口,却让她的世界都天翻地覆。
秦淮年停顿了许久,如鲠在喉,每个字都像是囤积在胸腔里,必须咬着牙才能挤出来,“郝燕,我们分手吧。”
郝燕脑袋里嗡了声。
好像在平地走路,突然一脚踩空。
郝燕瞳孔一点一点放大,眼里翻腾出惊涛骇浪,不敢置信的问他,“秦淮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秦淮年道。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不好笑!”郝燕深呼吸,很认真的摇头。
“郝燕,我没有开玩笑!”秦淮年的声音压的很低,每个字都沉甸甸的,“我们分开。”
郝燕想起这几天打电话时,他态度变得似有似无的疏离。
他们明明感情一直很好的。
怎么从国外回来以后,一下子就变了。
郝燕目光钉住他,“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要提分手?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秦淮年没法看她的眼睛,用尽全力才能语气淡淡,“我们都是成年人,谈恋爱或者分开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可以当我厌烦了、腻了都可以。”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郝燕咬牙。
秦淮年别过脸,态度坚定。
郝燕鼻头发酸,委屈又难过,但她还是敛起所有情绪,像是平时常常的那样,讨好的语气,“秦淮年,你今晚还是不打算回壹号公馆么?”
“嗯。”秦淮年点头,眸光淡漠,“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没有其他的话,郝燕,你走吧!”
说完,他就越过她直接走向了旁边的休息室。
关上门,并且落了锁。
郝燕直愣愣的望着那扇门,不知所措。
办公室里重新响起了脚步声,却不是秦淮年从休息室里出来,而是推门进来的任武,走到她面前。
表情踌躇又为难,“郝小姐……”
明显是秦淮年下了逐客令,在撵她离开……
如果她不离开,没准接着就叫保安上来了。
郝燕没有让任武难办,有些恍惚的跟着他走出了秦氏大厦。
黑色的商务车停靠在壹号公馆的楼门前,郝燕耳朵和脑袋里都还嗡嗡响着,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不敢置信。
前面驾车的任武,低声的提醒她到了。
郝燕眼球才转了转,“任助,是秦淮年让你送我回来的吗?”
“是!”任武点头。
郝燕在谷底跌宕了一晚上的心,才终于有了些温度。
任武眼里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道,“秦总说:让您以后不要再去秦氏找他了,他不打算再见你……”
“……”郝燕的心又沉落下去。
第二天,天气依旧不晴朗。
阴云沉沉的,窗外还持续飘着雪花,房间里的光线也很暗。糖糖揉着眼睛醒过来,抱住她的一条胳膊喊妈妈,郝燕才意识到自己枯坐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