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依梦最真实的时候,陆庭深没有出现。
“就凭陆庭深爱的人是我!”苏依梦眼里都是野心,高傲地宣告她的胜利后,扭着腰肢出去了。
林晚跌坐在床上。得不到银行卡密码,那么她永远查不到哥哥被陷害的证据。
暗夜中,她像抚摸珍贵的宝贝,反复摩挲殷红的结婚证,动作轻柔、充满留恋,直到昏昏睡去。
黑暗中,一个男人拦截了她的去路,把几粒苦涩的药丸塞进她的嘴。
“我不吃!你想毒死我,就像毒死我哥一样!你这个禽兽……唔唔……”她拳脚并用,打中了一个温热的实体。
“听话,你发烧了!要吃药!”是陆庭深。
林晚睁开沉重的眼皮,在一片白光中,陆庭深把一片退烧贴在她额上。
陆庭深穿了一条冷黄色睡袍,不知为何,黄色明明是暖色调,穿在他身上只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宛若古代帝王的压迫感。
他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另一只!”陆庭深轻柔地翻开袖子,直到露出一条一寸长的疤痕,“裙子这么破,伤得这么深,用破布包扎,你是出去浪被轮了么?”
林晚喉咙一阵怒意,没有回嘴。
陆庭深冰冷着脸,取了碘酒、棉签、绷带,臂膀传来清凉感。
车祸是陆庭深处理的。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提前离开了。可此刻也是他,用话狠狠戳心的人,在帮她清理伤口。
他的侧颜俊秀沉静,全无岁月的痕迹,只比大学时代多了成熟。
陆庭深视线冷硬地锁住她,“怎么,我给你包扎个伤口,你就春心荡漾了?那我要是做点别的,你不是要上赶着让我来上你?”
林晚已经习惯了他当头泼冷水的节奏,厚着脸皮勾住了他的后颈,在挺拔的后背上画圈圈,陆庭深的呼吸变了。
“要是你的小三知道你半夜黑灯瞎火地来我房间,她得多伤心啊。”他身体的变化她再熟悉不过,陆庭深想要了。
“你就这么欠干,刚流产就勾引我?”陆庭深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耳垂是林晚的敏感点。他们果然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在天雷勾地火的时候,陆庭深掰下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迈开笔直的大长腿向外走去。
第二天,林晚往没有血色的巴掌脸上扑了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第三天,路上,她接到了苏依梦的电话,“林晚,你趁我睡着了勾引陆庭深,是吗?”
“勾引?到底谁勾引谁?你以什么身份住进我们家,还用我提醒你吗?”林晚没想到她这么无聊,打电话向她兴师问罪。
苏依梦咯咯的冷笑传来,“象禹快完蛋了,你肯定知道吧?”
林晚脚步一顿,“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有银行的上门催债。呵呵,两个男人伺候你,你可要好好接招哦。”苏依梦冷笑着说。
“疯子!”林晚准备挂电话。
“你知道象禹有今天,是谁做的吗?”苏依梦卖了个关子。
林晚不明白,象禹倒了对她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是陆庭深,他说只有整垮了林枫一手创办的象禹,才能给我报仇!”苏依梦挂了电话,林晚的世界再次倾斜、破碎。
林枫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拿着当年苏依梦被强的事不放?其中定有苏依梦不少功劳在!
奸夫淫妇果然是一丘之貉,同样赶尽杀绝、厚颜无耻!
象禹集团。
CEO办公室,鳄鱼皮沙发上,坐着两三个肥头大耳朵的男人,散发着财大气粗、高人一等的气息。
“你,你们是?”林晚想起苏依梦的话,打了个寒颤。
一个秃顶男人把牛皮袋扔在桌上,很不客气地说,“你就是林晚?你哥死了,欠银行的二十亿贷款什么时候还?”
“二十亿?”林枫怎么突然欠了这么多钱,象禹生意规模在几千万之间,她是知道的。
秃头冷笑,用肥黑的手指敲了敲合同,“白纸黑字,贷款置办城南的一块地,你不知道?叫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来!”
这个时候,亲戚们能撇清的都跑远了,连苏依梦都卷钱走人,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
矮冬瓜男人油腻腻的目光往林晚身上打量,前凸后翘,瓜子脸大长腿,很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