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样:“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是把该说的全说了,你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谁说理去?”
这癞头显然是个油子,狡猾得很。但同时也没什么地线,是最好打听消息的。
苏臻把剩下的三万摆在桌上:“这样你总信我了吧,现在肯说了吗?”
癞头说:“你能不能再加两万?”
癞头还真把苏臻当傻子?想趁机讹他的钱?
苏臻看着他笑了笑,按住那三万块钱,说:“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相信你知道的那些事,别人也知道,这交易跟谁做不是做?”
癞头立即讨好地笑,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线,里面闪着精光:“这位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是,当初和林青青做邻居的确实不止我一个,可那些人也未必知道得有我多。”
苏臻看着他:“你想诓我的钱?”
癞头嘿嘿一笑,用手指头搓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的卷毛,说:“我诓你干什么?我当初可就住在他们隔壁。我连他们什么时候上床做那事儿都知道……”
苏臻神色一滞,这人也忒不要脸了些。
癞头还有些得意,嘿嘿笑着说:“那时候我又孤家寡人一个,平时没事儿就喜欢看看别人的媳妇儿洗澡,观察观察他们穿的内衣都是什么色。那个林青青,长得挺标致,又娇生贵气的像个富家小姐,我这种穷街陋巷里长大的人,如野见过她那么漂亮的女生啊,所以就多注意了些,正好她又住在我隔壁,这么好的天时地利不用,那不还得遭天谴嘛……”他把这些见不得光的龌蹉行为,讲得津津有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是什么值得傲娇的事一般。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些钱你不想赚了!”苏臻阴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强忍着当场给他一拳的冲动。
于公于私,苏臻都不想听这个下三滥的流氓,讲他丈母娘的房事细节。
癞头一听到钱的事,就不敢打胡乱说。他连忙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癞头从林静谣搬去的那一天讲起。
当初的林静谣两口子,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和丈夫搬进了他们巷的一个小天井,就租住在癞头隔壁的三间房里,癞头则住在木楼梯下的隔间里。
林静谣从小娇生惯养,肤白貌美像小仙女儿似的。品味又好,再普通的衣服,经她稍稍一搭配,就穿出别样的风情来。
她当时从三轮上下来时,那巷子里的一众人,全都看傻了眼,男人没一个不流口水的。
后来林静谣在他们那时住了一段时间后,大家就发现,她不仅长得漂亮会享受,还特别能干。虽然她不出去上班,却自己在家里开了一个补习班,专门帮升学的孩子补课,生意非常红火。
对街坊邻里也很照顾,谁家需要帮忙,她都很主动伸出援手,就连癞头也没少得些好处。
没过多长时间,巷子里的人都对他先不绝口,一个天井里的邻居,更是喜欢她。
可她在那边也没住长久。
不过在他们家搬走前,就传出她男人做了生意,而且越做越好。还说自己家里买了房子,自此就搬出去了。
癞头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