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顿时敲响了挂在船头的警钟。
“当当当”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城头上顿时一阵骚动,大批打着火炬的士卒,蹭蹭的登上城头。
高义仠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扶住铁盔,从城楼里出来,看见城上跑动的士卒,大声怒喝,“怎么回事?”
这时城上已经得了哨船的禀报,一名百户急忙跑过来,禀报道:“千户,是魏武军在填河!”
高义仠神色一变,伸手分开身前士卒,来到墙垛边上向外张望,不过却看不太清城外情况,只能确定有大批黑影运动,另外还能听见泥土石头滚入水中的声响。
“调一队火铳过来!”高义仠当即扭头喝道。
守城战的关键是不能让敌人接近城墙,一旦靠近城墙,城上的伤亡就会成倍增长,就会进入拼消耗的阶段,城池也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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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皇城中,最近皇帝朱慈烺,终于体会到了一点做皇帝的滋味。
前几日钱谦益等人在朝堂上闹出巨大的丑闻,居然唆使左军攻击友军,并意图诬陷高精忠先动手,结果事情败露。
虽说钱谦益等人是东林首领,但这种事情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东林党人都参与,只是几个大佬来决定,少数人去执行,决大多数中下层东林党人并不知道真相,以为他们占着道义,确实是高精忠反叛,要夺取武昌。
这件丑闻在朝堂上暴露,让人无话可说,钱谦益被免却官职,交给刑部看押,等候审理,大学士王铎也被下狱。
虽说具体怎么定罪,还得审理后才能定夺,但是东林元气大伤,主和派败落,却是每个明眼人都能看清的事实。
一时间东林人心溃散,阉党和帝党都趁机发起攻击,不少人纷纷下野,或者是被挤出朝廷。
朱慈烺终于体验到了杀伐果断的滋味,借机下旨,免了不少人官位。
这样一来,朝中就空出许多位子,阉党和帝党忙着争夺利益,到是将高义欢和左镇的事情,放一边去了。
这时御书房内,几名帝党干员,站在朱慈烺身前。
王彦看了坐在御案后的朱慈烺一眼,然后却躬身道:“陛下,马士英、阮大铖要引扬文聪入阁,另外户部尚书,兵部侍郎,等重要官位,也被马阮一派拿去,这样下去,并非一件好事。现今东林一盘散沙,臣以为可以暂时收手了。”
本来阉党是属于帝党,不过马阮虽被东林说是阉党,但代表的却是江北军阀的利益,已经不是魏忠贤时间的阉党了。
朱慈烺眉头微皱,这次政治事件,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立刻就明白过来王彦的意思,遂即点了点头,“嗯,闹了好些日子,是该停一停了。”
朱慈烺明白,帝党实力还太小,吃不下太多东西,继续下去只会让马阮独大,所以从善如流,采纳了王彦的建议。
忽然朱慈烺问道:“对了,高精忠和左良玉的矛盾,几位卿家怎么看!”
几人对视一眼,路振飞道:“陛下,这件事韩国公占理,安理说应该处罚左良玉,但是臣以为左良玉在武昌,对朝廷是有好处的,朝廷应该安抚韩国公,但不宜过分处置左良玉!”
朱慈烺眉头微皱,遂即又点了点头,“嗯,这是制衡!”
正说着,内侍忽然来报:“陛下,何阁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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