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宁城外的官道上,一队骑兵飞快的驰骋着,马蹄如雨点一样敲击着地面,扬起一片黄尘。
高义欢身穿锦袍,骑在黑驹上,奋力挥动着马鞭,身后近百骑兵紧随其后,奔向汝宁城。
本来,高义欢在襄阳开开心心的练兵,做起了校长梦,欲带出一大批学生,为自己效力。
他正干得起劲,汝宁方面忽然传信过来,说刘良佐把他的商道给断了。
眼下高义欢虽说是有三府之地,但其实赋税收入根本入不敷出。
汝宁府、鹿邑、陈州等勉强能够自足,南阳和襄阳都还是个赔钱货,他扩军,安置军属,赈济百姓,全都靠着倒卖物资来维持。
现在刘良佐断了他的商路,无疑就像捏住了他的卵蛋一样,高义欢立时就急了,只用三天时间就快马奔会汝宁。
这时赵大宪和高兴豪领着十多名将官,早已在城外长亭等候,他们远远看见一队骑兵,风尘仆仆的奔驰而来,于是纷纷走到路边。
“吁~”高义欢在众人前面勒住战马,身后一众骑兵,也纷纷停下战马。
“二哥!”
“将军~”
一众人,忙纷纷抱拳行礼。
高义欢并未下马,只是朝众人点了点头,便冷着脸说道:“回衙门再说!”
语毕,他便一夹马腹,一骑绝尘,奔驰在前。
赵大宪等人,也急忙翻身上马,众人纷纷挥动马鞭,纵马直追,百余骑一起,席卷向汝宁。
高义欢的财政,七成都是靠走私贸易,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出任何问题。
现在他人马将要扩充到三万人,一年的响银,就得八十多万两,另外吃喝不算,战马的马料也没算在里面。
刘良佐断他财路,是彻底将他激怒了。
不多时,高义欢便在众人簇拥下回到衙门,他没有换身衣服,便在大堂座定。
高义欢直接坐在中堂,脸色阴沉,看向高兴豪,愠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二各,是这样的。”高兴豪忙出来,气愤的抱拳道:“刘良佐那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在边界设卡,将我们的商路全阻断,车队全被他扣押。另外,我们在亳州、寿县、颍川的商号,也都被刘良佐查封,物资、现银都被刘良佐给抄了。”
“娘个劈的,一个月三千多两白银,还喂不饱这头白眼狼?”高义欢脸上满是怒火,“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高兴豪第一次去亳州,就被刘良佐扣了一回,是高义欢攻下亳州,才把他捞出来。
这次双方本来做得好好的,高义欢这边该给的没少给一分,刘良佐那边却忽然变卦,将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走私网络,一举给破坏了。
“二哥,刘良佐还放出话来,谁要是再敢往河南运一粒米粮,一斤茶叶,抓住之后,货物充公,人立刻就地正法!”
高义欢听后,胸前一阵起伏,牙齿都快要咬碎。在他心里,刘良佐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下损失!”高义欢愠声问道。
高兴豪忙抱拳,“几家店铺,光是现银,就损失了六万两,加上其他物资和被扣的车辆,损失应该在十万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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