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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捂嘴笑,她怎么觉得王爷焉坏焉坏的。
看花什么时候不行,独独留两天给三太太和四太太准备,这不是让她们赶紧花钱买奇珍异草来堵他的嘴吗?
这么多年,每个月都花七八百两,甚至更多的钱来打理的花园,就算经常把花养死,没个十几二十种稀罕花草也是说不过去的。
三太太和四太太互望一眼,赶紧道,“王爷的确多年没有去南院和北院了,这一次一定好好逛逛。”
说着,心底已经在琢磨怎么弄那些稀罕的花草来了,王爷性子严谨,有稀罕花草,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回头见不到,肯定会发难她们的。
王爷说完,就继续看账册了,他眉头冷凝,仿佛深秋青石瓦上结了一层寒霜。
三房和四房,每个月从顾侧妃手里领的钱差不多在两千五百两左右,实际上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估计一半左右。
三房四房的账,暂且不算,王爷看着顾侧妃道,“每个月都往松鹤院送五千两?”
松鹤院就那么点大,下人也才二三十人,这五千两是怎么用的,他也算经常去松鹤院了,可没看到有什么稀罕的花草。
顾侧妃被问的心虚,她道,“老王妃身子弱,每天都要吃一碗血燕窝,五千两很勉强了。”
她话音未落,沈玥已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顾侧妃冷眼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沈玥摇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觉得奇怪呢,别说吃了这么多年的血燕窝了,就是燕窝一天不落的吃,老王妃的气色也该比现在好太多才是,是不是被人骗了,买的是假血燕窝?”
沈玥睁着一双明净清澈的眼问着,她现在已经不敢逼视老王妃了,老王妃在她眼里就是金灿灿的黄金堆起来的啊。
一个月五千两,一年就六万两了啊。
这不是一堆金子了,而是比金子还要稀罕的东西堆起来的。
王爷听了,眉头紧锁,“天天吃血燕窝能吃掉五千两?”
楚慕元端着茶水道,“心有多大,就能吃多少。”
顾侧妃看着他,道,“你每个月用的会比五千两少?!”
他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花钱多的!
楚慕元眸光从顾侧妃脸上扫过,落到王爷身上,道,“我告诉顾侧妃我用了多少,她大概也不会信,父王告诉她吧。”
王爷看着顾侧妃道,“他比老王爷和我都会挣钱,你们花的每一笔钱都是他拨给公中的。”
啪!
没有比这更打脸的了。
打的顾侧妃都懵了,当然还有三太太和四太太,以及刚刚进屋的三老爷。
他当时脚步就滞住了,公中的钱居然是世子拨的,不该王爷拨的吗?
他们都知道老王爷疼楚慕元,才会压着王爷,把世子之位传给他,更给了他不少的钱,但公中的钱怎么会是他拨的?
难道……老王爷只是把兵权给了王爷,那富可敌国的产业都给了楚慕元?
三老爷的脸色有些复杂,很难看。
当初都没有断定世子是王府血脉,老王爷就如此偏疼他了,让他们这些儿孙情何以堪?!
实在是讥讽。
他往公中拨钱,王爷再拨给内院,由顾侧妃再拨给临墨轩,结果顾侧妃看他不顺眼,不给他了……
怎么听着那么的好笑呢?
难怪楚慕元不在乎那点钱了,开玩笑,你们所有人花的钱都是从他手里出去的啊。
王爷眸光落到账册上,正翻看着。
外面三老爷进来,道,“我来晚了。”
三太太看着他,四太太见四老爷没来,就问道,“我家老爷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三老爷眸光一闪,道,“四弟有事,估计要一会儿才回来。”
四太太就道,“为什么他总是比你晚归一会儿?”
三老爷赫然一笑,“请四弟吃饭的人多,我羡慕不来。”
经常有人请客,说明在朝中混的开啊,这是好事,四太太也就不说什么了。
三老爷见气氛有些不对,有些顾侧妃也在,还有一堆账册,就问三太太道,“这是怎么了?”
他只知道王爷把人叫到蘅芜院来了,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蘅芜院的丫鬟看到他都走的远远的,别说问话了。
三太太正要回话,那边王爷把账册放下,望着沈玥道,“一会儿你把账册搬回临墨轩,以后王府内院的事就交给你管了,有什么不懂之处,问你母妃。”
沈玥,“……。”
虽然知道,她可能要管家了,但真听王爷这么说,还有些接受不了。
这明显就是一堆不好管的烂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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