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和赵三山通完电话的龚银萍气得胸膛高高起伏,脸色铁青,手机紧紧捏在手里,眼里冒火似的看了看脸已经被她抽肿的赵园园,又看了看阳台上的摇床里,还在哇哇大哭的男婴,牙齿咬得格格响。
她忽然收了手机,快步走向摇床那边。
不远处的赵园园刚才也听见了一些龚银萍和赵三山的通话,早就忐忑不安地盯着龚银萍,此时一见龚银萍往摇床那边去,她脸色立变,冲上来就拉住龚银萍手臂,“干妈!干妈我求你了,你有火就冲我来吧!别伤害孩子,我求求你别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呀……”
也不知是因为悔恨,还是因为害怕,反正她现在已经泪流满面。
按理说,她比龚银萍年轻多了,动手的话,龚银萍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可事实却不然!
相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以前做惯了各种农活的龚银萍年龄虽然比她大二十多岁,但手上力气却比她大太多。
这不,她双手紧紧抓住龚银萍右手臂阻拦,龚银萍右手一发力,就把她攘倒在地,抬起一脚就踹在她心口。
力气是一方面,心气是一方面。
此时龚银萍气势汹汹、怒火满腔,出手又快又狠,而相比之下,赵园园就心虚多了,还手不敢还手,只挨打不还手,力气上还不如龚银萍,她还怎么可能是龚银萍的对手?
“你个骚狐狸精!你还有脸求我?你还有脸喊我干妈?我去尼玛的!”
龚银萍一边骂,一边又冲上去左右开弓,往赵园园脸上上抽了七八个耳光,抽得赵园园披头散发,惨叫连连,一张脸早就肿成猪头。
把赵园园抽瘫在地,爬不起来,龚银萍一转身又直奔孩子睡的摇床。
走过去,双手一捞,就把摇床里的孩子抱了出来,咬牙切齿地盯着手上哇哇大哭的孩子,怒骂一声:“孽种!”,就突然大步往大门那边去了。
“干妈!干妈我求求你……干妈……”
地上的赵园园泪流满面地哀声乞求。
可龚银萍却头也不回,脸上带着吓人的冷笑,抱着孩子摔门而去。
……
当赵三山气喘吁吁、着急忙慌赶到这里的时候,给他开门的赵园园一看见他,哇一下就哭出来,冲上去,两手就往他胸口上连捶,“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呀?你个死人!”
赵三山此时根本就没心思安抚她,焦急的目光在屋里四望,急声询问:“午阳呢?午阳怎么样?她没把午阳怎么样吧?”
“午阳……干妈把午阳抱走了,我哭着求她都没用,也不知道她把午阳怎么样了……你快想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救午阳呀!”
“什么?抱走了?她把午阳抱走了?”
赵三山脸色唰一下白了,整个人都晃了晃。
常言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他已经是该当爷爷的年纪,却好不容易有了个自己的老儿子,对赵三山来说,那可真是他的命根子。
这儿子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估计他就算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眼眶当即就红了,浑身发抖地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拨打龚银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