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青双手抱起胸,冷冷瞥向了赵明东,问了句:“要我赔钱也可以,但是怎么也得给我个价值一百万的理由,要不然我不服啊。”
“要理由是吧,行,那你给老子听好了。”赵明东立马嚣张道:“第一,这是古月轩的鼻烟壶,价值连城,第二,这是我要送给秦小姐的生日礼物,你居然给砸了,就冲这点,我跟你个穷鬼要一百万,都是亏了。”
陈青哦了一声,反问道:“这么说这鼻烟壶是古董真品啰?”
“你这不是废话。”赵明东白了陈青一眼,看他像看白痴一样。
陈青当然不是白痴了,而是想确定一下,紧接着冷笑道:“我说万一这不是真品呢,你又当如何呢?”
“这咋可能。”赵明东好笑的不屑瞪着陈青,觉得他更像个白痴了。
陈青冷酷喝了句:“要是赝品,你该怎么样?”
陈青这一声喝含着怒气,威慑十足,直叫赵明东浑身一哆嗦的,脸色顿时一白的。
赵明东定了定心神,然后死死盯着他,脸上逐渐恢复了狠辣之色,喝道:“要是赝品,老子当场吞了他,可要是真品,你给老子吞了他。”
这家伙够狠的,不过这也正中陈青下怀,当下陈青冷笑的应下这个赌斗:“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是反悔,那就是猪狗不如。”
“哼,我会输才怪了。”赵明东自信满满道。
秦思思不免担忧起来:“你们两个别斗气了,不就是个鼻烟壶嘛,我家里多去了,回头……”
“你闭嘴。”陈青毫不客气的喝止了她的话。
这是爷们之间的战争,斗的就是个口气,争的就是个面子问题,岂容一个女人在一旁说三道四。
秦思思被陈青喝了句,气的不轻,一阵无语……
陈青拿起赵明东手里的碎瓷片,冷笑道:“我说笨蛋,买鼻烟壶知道不知道这古月轩瓷器该如何鉴定?”
“你这不是废话。”
“我是废话?哼哼。”陈青看向了秦思思,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
秦思思正生气呢,直接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我们可没心思和你兜圈子。”
陈青嘿嘿一笑,耐心解释道:“古月轩乃是瓷器装饰技法的一种,又称“瓷胎画珐琅”,后人称“古月轩”,国外称“蔷薇彩”。
它使用的是外来颜料,色种多,色彩控制准确;画面有立体感,工巧精细、富丽堂皇。
盛于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时期,专充“内廷秘玩”。
康熙时多在素烧过的瓷胎上,以黄、蓝、红、豆绿、绛紫等色作地用双勾法仿铜胎珐琅形式描绘花纹;雍正时和五彩技法结合,多在白瓷器上彩绘;乾隆时仿西洋油画作画,画面人物题材增多。”
陈青洋洋洒洒介绍了这么多,秦思思听的面色一怔的,错愕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赵明东冷笑道:“知道再多有个屁用,还不是要吞了它。”
陈青当下继续道:“别急啊,听我慢慢道来,我再说说这"古月轩"的烧制难点。
这难点主要在于釉色温度和料胎的熔点几乎是一致的,这就要求匠师严格掌握炉温和料胎薄厚。
而且一件"古月轩"成品要经过数次着色,反复彩烧,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混蛋,你有完没完,啰嗦一堆干什么,给我把鼻烟壶吞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明东一声令下,他的两个保镖就要对陈青动粗。
陈青冷笑道:“白痴,我说了这么多,还不明白吗?你这鼻烟壶是仿品,假的,还敢叫老子吞,你自己吞还差不多。”
“什么?这怎么可能?”赵明东完全不信的叫起来:“你少他妈在这忽悠人,我买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赵明东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秦思思瞧着有意思,也道:“先听他把话说完,这位先生,你说这是赝品,可有依据。”
陈青说道:“眼下条件虽然有限,但还是有由这几点做个判定的,咱们先看看胎体。
作为清宫头等名品,负责制作素瓷的景德镇御器厂有责任把最精良的半成品运往北京内务府造办处绘彩加工。
据目前所见,康、雍、乾三朝无论哪一朝的珐琅彩瓷,胎体质量均十分高,胎骨细密平整,露胎的底足均十分细洁,尤以雍正器最为细滑。
康熙器胎体比后两朝器稍厚,总之,真品胎体厚薄适度,与其它时期的无多大区别,重量也适中,不轻不重。
后仿器胎体一般也力求平整均匀,那些按严格要求仿制的作品甚至连重量也相同,但是烧造后可能出现误差,终究胎体不是过厚过重就是过薄过轻。
你们看着鼻烟壶的胎踢如何,胎面非但光滑均匀,胎质也疏松的很,可能是真的吗?”
陈青字字珠玑,刺激的赵明东的脸色瞬间涨红一片,拿眼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