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暴跟在沙漠里刮起来的沙尘暴不一样,它有点类似于龙卷风,把周围能卷的东西全都卷进来,形成一个高达百米的螺旋大风窝。其中最多的就是碎石头,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直往你的鼻孔和耳朵眼儿里钻,大的差不多有一箱两瓶装的五粮液那么大,随随便便朝你身上一撞,轻则骨折,重的话……就真的要了命了!
可能是因为体重的关系,那两个大块头非常不幸地卷在了风窝的底部,那里是大石块的聚集区,而且这风暴不停地在山上移动,所到之处都是未开荒的荒山,山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石头和树多,被这大风暴一卷,稍微活动一点的全卷到风暴下面去了,所以时不时地我们就能听见几声凄惨的尖叫,还有一些喀嚓喀嚓的声音,不知道是树枝折断的时候产生的,还是骨头折断的时候产生的。
相比于那两个倒霉蛋,我跟冷板凳就显得幸运多了,我们被卷在风窝的半中腰,离地面差不多有五六十米高。这一部分主要是一些拳头大的碎石和部分树木的枝干,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威胁,只需要小心提防着,别让它们砸到脑袋就行。不过这会我发现,我们似乎也在慢慢往下沉,好像最终所有的人、石头、树木都要被卷到风暴的最下面。
混乱中,我的右手好像不小心抓到了一个女人的手,又软又小,虎口处因为时常把枪磨出了一层老茧,应该是燕子,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她的体重最轻,我的右胳膊又是往上抬的时候才抓到的,说明那人在我的上面。燕子反应很快,使劲捏了我一下,把五根手指头往我的手指头缝儿里攒。
我心中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关键时刻还是这女的脑子活。这风暴来势汹汹,刮得我们根本睁不开眼,也不能张嘴说话,而且一个人的力量很容易就被风暴吞噬,不是被甩到大石块上磕死,就是被慢慢拖到黑洞般的风暴中心,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现在也只有我们三个人团结起来,说不定还能跟这妖风抗衡一阵子。
想着,我忙去抓冷板凳的手,可刚一伸出胳膊,就被一块碗大的石头击中了小臂,咯嘣一声,非常地响,他娘的,好像是骨折了!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也可能是身上的窟窿太多了,痛觉神经都麻木了。
不过这一下,冷板凳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主动朝我这边靠过来。这时,不知从哪儿突然卷进来一根胳膊粗的树杈,断头处好像是被斜着折断的,非常地锋利,几乎跟锄头有一拼了,翻着跟头“嗖嗖”地朝冷板凳的后脑勺打过来。
我登时一惊,想叫他快闪开,谁知道一张嘴,立刻就吃了一嘴巴的土,他娘的,根本就张不开嘴。我的脑子转得飞快,几乎是电光火石,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也不一定见得就能过的去,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让冷板凳自救,可是我如何才能提醒到他呢?
我的脑子突然一激灵,也算急中生智,抬起胳膊,猛地朝自己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可再一想,这风暴中心这么乱,一圈圈转得我眼冒金星,胃里直反酸水,就是拼了命地睁眼,看到的也还是灰尘尘的一片,不知道冷板凳到底看清楚了没,万一他压根儿就没睁眼怎么办?
我的心里急得厉害,真害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其实当时,我也是急昏了头,如果我发出第一次信号的时候他没有接收到,基本上就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接收第二次了,早就被那锄头尖的树杈削掉半个脑袋了。
可当时的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根本想不了这么多,抬手又朝自己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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