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师哥?”师弟的手在我眼睛跟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我这才收回思绪:“没事,我记得,你继续说。”
师弟又看了冷板凳一眼,突然附到我耳朵边上,压着嗓子道:“我怀疑,这小师傅,就是血毒人。”
我一愣:“不会吧……”也扭头看了看冷板凳,虽然他这个人脾气是怪了点,不太好相处,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天煞孤星啊。
“怎么不会?”师弟又坐了回去,一边留意冷板凳的动静,一边还是压着嗓子:“师哥,那你还记得驳血吧?既可制毒,亦可致毒,你看。”说着,师弟把左手的袖子捋上去,露出一个筷子粗的褐色小孔,我眼皮一跳,不由惊起一身的虚汗,这伤口我可太他娘的亲切了,在我右腿的小腿上也有一个,却是师弟这个的三倍大。
我又细看了看伤口的颜色,虽然周围一圈有些发黑,已经结了圈疙痂,但伤口中心的血膜却是鲜红色的,证明蛇毒已经解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忽地又想起乔夫子“其他人被它咬上这么一口,数不过三秒就嗝屁”的话,就问师弟:“你这毒是怎么解的?”
“这个啊,说来可就话长了。”说着,师弟放下袖子:“师哥,你且听我慢慢说。”
原来那时,师弟他们在地下河道发现“我”之后,并没有看出“我”的破绽,也没有立刻带着“我”出发,冷板凳在河道两边的墙上平行拉了两条间距大概一米宽的绳子,把“我”担着放在靠近他们的这边,然后对“我”做了初步的检查,在确定“我”没有溺水也没有受伤之后,跟我们当时一样,陷入了困惑。
“你说为什么……这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人,会他娘的昏迷不醒?就好像个植物人似的……”说着,师弟突然一激灵,“靠,不会是师哥的脑袋,真被打坏了吧?”忙一手抓住墙上的匕首,一手朝“我”的脑袋摸过去。
冷板凳微微摇了摇头:“我检查过了,头部并没有被击打的痕迹。”
果然,师弟也没有摸到什么,寻思道:“既然脑袋没坏,身上也没有受伤,又不可能中毒……难不成,师哥是太累了,睡着了?”
冷板凳斜了他一眼,大概觉得师弟这个时候不应该开玩笑,师弟却越发认真起来,生怕冷板凳不相信他:“嘿,小师傅,你还别不信!干咱这一行你也知道,都他娘的操心命,每次接活儿,少则一两天,多则十天半个月,一晚一个地儿,折腾得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你看,到现在我这黑眼圈都精神着呢……可师哥不一样,他命好啊,睡觉的本事他娘的比用毒都强,眼皮一闭再一睁,天就亮了!有一回我们去山西,丫的那边正在炸煤,轰得晚上睡床板跟坐坦克似的,愣是让小爷我瞪着眼儿干坐了一夜,等第二天去叫师哥起床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正瞧见师哥裹着被子从地板上爬起来,还问我换酒店了为啥不跟他说一声?”师弟说着咂了咂嘴,“小师傅,你说就我师哥这样的,什么地儿他睡不着啊?我看八成就是他睡过去了。”
听师弟这么一顿说,冷板凳大概也有些相信了:“那……怎么把他叫醒?”师弟看着“我”摇了摇头:“办法有是有,就是……算了小师傅,还是你来吧。”
冷板凳大概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斜了师弟一眼,冷冷道:“干什么?”
师弟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叫醒我师哥,只有一个办法——亲他。”(这点我必须郑重声明一下,我只是讨厌别人碰我,肢体一接触我就会醒,完全没必要用亲的……)
冷板凳脊背一僵,差点从墙上掉下去,师弟忙道:“你别乱想啊,我师哥不是那样的人,哦对,我也不是。不过,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小师傅,要不……你就牺牲一下?”
冷板凳脸一黑:“你去。”
“我?我可不行,我打小跟师哥一块长大,太他娘熟了,臭味相投,亲了也没用。”说着,师弟伸出舌头,对着冷板凳色情地舔了舔嘴巴,“可你就不一样了小师傅,你鲜着呢。”就在这时,冷板凳突然按住师弟的肩膀,朝“我”脸上压下去,师弟的嘴巴几乎就贴在“我”的嘴巴上面了。
“等……等等!”师弟突然喊道,“他不是我师哥!”
冷板凳手一扳,师弟几乎是贴着“我”的嘴巴停下来的,“快,快把我拉上去!”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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