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跨过白玉兰护栏,一手将被单散开了往下抛,人便跟着往下跳。
女主人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
“你怎么就知道叫?”这是壮硕男的声音,“赶快下去把那贼抓了!”
跟着两床被单一起着地,男子仍然强烈地感受到了硬硬的地面带给他的反击力,好在他做好了准备,双脚脚掌着地,又有被单的阻碍作用,竟然没有受什么上。
别墅里瞬间灯火通明,那个壮硕男已经下到了一楼。男子慌忙起身,从进来的位置出了院子,一路狼狈逃串。
十几分钟后,男子逃到他这十来天经常待的一个放了五六个垃圾桶的拐角处,停下来喘气。
这地方相对比较隐蔽,对于深Z这个大城市来说,此时正是各种活动频繁的时候,这里却安安静静的。
“刘晓杰呀,刘晓杰,你他妈怎么这么背运,”男子自言自语道,“随身带的钱被趴了,这次差不多都到手了……艹,怎么就没想到把衣服先拿开。”
这男子竟然是从赤湖监狱逃出来的刘晓杰!
十几天前,刘晓杰在广潭县火车站混上了一辆不知开去哪里的火车,哪里料到火车竟然把他带到了深Z。与曹和贵三个人遭遇不同的是,刘晓杰出火车站就发现从廖北清身上搜来的钱和自己辛辛苦苦攒的一两百块钱都被人摸了。
这十来天刘晓杰过得日子比曹和贵他们还悲惨,他之所以选择呆在这五六个垃圾桶附近,原因自不用说。
因为逃狱,哪个地方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刘晓杰只得精心策划今晚的活动,哪里料到出师会不利。
刘晓杰摸了摸腰间的铁家伙,“我得再去走一家!怎么也要结束这种日子!”
……
同一时刻,蒋村。
在深Z,此时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由于气候不同,人们还是短裤短袖夏天的穿扮,而在蒋村,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一两家的窗户里透出昏暗的光来,小弄里,马路上空荡荡的,别说车,连走动的人都不见一个,而躺在床上入睡都需要盖薄薄的被子了。
打上次童小根粗暴地对待她之后,杨爱秀不仅和童小根分床睡觉,还分卧室睡觉。杨爱秀在儿子睡的这间房间里整了一张床铺。
听见公鸡一阵一阵的鸣叫声,听见儿子童昱轻微的齁声持续的响起,杨爱秀轻轻地翻动身子爬下了床,穿好鞋子走到房门边,又轻轻地推开门栓。门栓移动时发出的声音让杨爱秀的心纠结了一下,等到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杨爱秀方才打开房门,走到后屋。
她当然没有忘记将房门重新关上。
后屋里黑漆漆的,等了好一会儿方才适应了这一份黑暗,最关键的是,童小根的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杨爱秀便又轻手轻脚走到耳门处。
有心人做有心事。这个杨爱秀在躺床上前已在耳门上做了手脚,只是把耳门关了,而没有栓木栓。
之所以杨爱秀选择从耳门出去,是因为耳门开关没有什么吱呀声发出来,而厚重的大门,在这个时候打开的话,声音是很吓人的。用蒋村人的土话说,是聋子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