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天我去所里你不在,今天我去了两三趟你的办公室门都关着。好在下午去所里的时候听见你在办公室里和别人说话,才知道那个刘律师在骗我。”
“这个,你,你……”张建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武良出手把布袋子抢了过来,“明明是我家的青铜镜,还说什么资料。”
“你要干什么?”张建华把脸沉下来,作势要把布袋子抢回去。
“张建华,还要我把事情说透吗?”武良也沉下脸道,“你绞尽脑汁从我老爸那里把我家的老古董骗了来,我要回去不天经地义吗?我不告你诈骗已经好了你,你一个大律师还不清楚吗?”
张建华脸色惨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那你也应该清楚我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是清楚,”武良点头道,“但你遇到的麻烦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要回我家的老古董就行。至于那七块银子花边,等你把麻烦解决了,我再来向你要。”
说着,武良转身开门,就要出去。
张建华猛地扑向前,双手死死地抓住武良的衣襟,“你不能就这么走,给我把袋子留下。”
“我让你把手放开!”武良抬起手臂就要动粗。
张建华双膝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双眼红红的,“良子兄弟,我骗你家里的青铜镜是我不对,这一点,我会给你一个说法,可是目前,你总不能见死不救,我的老婆和我的儿子都在对伙的手里。你把布袋子拿走了,对伙绝对认为我撒谎骗人,他就会对我的儿子和老婆下手的啊。兄弟,良子兄弟!”
武良眉头皱紧了。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来。他知道张建华说的一点都不假。也就意味着他的决定将影响两条命,至少影响一个家庭。
“我死是咎由自取,可是,可是,”张建华继续央求道,“我儿子和我老婆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青铜镜这回事。真的。求求你,良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难不成你让我拿我家的古董去换你的老婆和儿子?”
见武良开口说话,也即意味着武良不会那般决绝,张建华立即站起身,“良子你进来,我们商量商量。”
武良返回屋子,道:“那跟你来的两个人我已经把他们帮在楼道底下了。”
“两个人都被你整了?”张建华有点不相信地道,“这个先不管。良子,目前这形式你应该比我还清楚,镜子不送去,不让对伙看见镜子,我儿子和老婆肯定就不安全。而镜子你肯定不会白白送出去。”
“不是我不会白白送出去,是我怎么都不会送出去。”武良道。
“那他妈我老婆和儿子岂不肯定要挂掉?”张建华竟然有了气,说话也提高了声调,“能不能商量一下,良子,不就一个镜子吗?你说多少钱,我给你钱,为了我老婆和儿子,我只有把你这个镜子买下来。”
“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武良不客气地推了推张建华,“别总是自以为是,大律师,你出得起钱吗?不就一个镜子?如果这面镜子不是价值连城,黑帮的人会挟持你老婆和儿子?我提醒你,我是教数学的,思维能力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