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西掉了。”咸西将注射器伸向他。
晃过神的赵渊忙上前接过,他真感谢咸西那天真无邪的微笑,但他依旧自顾自地向其解释,表情在尽量表现出自然,“这是要给昨天送来的,那个二级烧伤病人注射的杜冷丁,先前给忙忘了。”
杜冷丁?这个颜色的镇痛剂有些陌生,不过又好像有似曾相识的记忆。
咸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后,便笑道,“走吧。”
虽感谢对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赵渊内心始终还是有种说不上来了不安。
同层陶月所处的病房里,护士正在为她换新的针水,病床上的女孩,也在这时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年长的护士又惊又喜,向她投去了和蔼的微笑,“你醒啦。”
陶月看了看她,在抬眼扫视着四周,接着有气无力的开口,“我为什么会在这?”
年长的护士张了张嘴,望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怜悯,想回答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说她在郊外的马路边,毫无意识的被人发现后送来的医院呢,还是该说她想跳楼结果没跳成晕了过去?
见对方不语,她腹中的疑惑更深了,又问,“我姐姐呢?”
护士抿了抿双唇,而后冲她微笑,“我带你去看她吧。”
说着,护士推来了沙发边上的折叠轮椅,摊开后,便搀扶着女孩坐了上去。
当陶月被推着来到拐角处,看到埋头坐在ICU外的老人时,眼眶突然就红了,鼻腔里泛上一股强劲的酸。
她用着虚弱无比的声音对其轻唤道,“奶奶…”
老人循声望去,同样的反应也出现在了她身上,她蹒跚着步伐,一面叫着,“月月。”
“月月…”这时响起的中年女人声音,与老人的轻唤,几乎是同一时间进入陶月耳中的。
衣着靓丽的中年女人从电梯里一走出来,便撞上了老人与陶月抱头痛哭的画面。
陶月见到女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对其视而不见,她垂睑,指尖在相互摩擦着。
老人的态度更甚,她原先缓慢的步子都变得灵活了起来,走到女人面前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女人侧着脑袋咬紧牙关,再次迎上老人的视线竟是若无其事,“妈…”
老人气愤得声音都有些许颤抖,她厉声道,“你当初既然抛下两个年幼的孩子,选择了离开这个家,现在就不该回来!”
“妈,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女人将内疚摆在脸上,她上前想去握住老人的手,却被对方厌恶地躲了开。
老人抬手指着她身后,怒不可遏地冲她大声道,“滚!我和孩子们都不需要你!”
“妈…”
“我让你滚!”说罢,老人的脸顿猛地拧巴在了一块儿,她抬手扶额,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身后的护士见状忙上前搀扶着老人,询问道,“您没事吧?”
老人摆摆手,声音虽然软了下来,但话语中的厌恶依旧不减,“我不想看到她,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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