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诧脸部扭曲着,眼睛圆睁,似乎在临死前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事情,脸腮鼓得滚圆,半张的嘴里好像塞满了什么东西。
月饼摸出柄瑞士军刀,撬开帕诧的嘴巴,我看清了她嘴里的东西,忍不住就要呕吐!
满满一嘴指甲盖!
月饼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看杰克,轻轻掀开遮盖着帕诧的白布。帕诧的双手上面血迹斑斑,十指的指尖完全烂成了碎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冲出去跑到洗手间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我捧了把水浇了浇脸,看着自己的指甲,每一个上面都带着小小的月牙阳白,指甲尖像野草般快速生长,缠住了每根手指头,向肉里面勒着,指肉从指甲缝里挤出,软软地如同挤牙膏……
我猛力甩了甩头,整个人略微有些清醒,才摇晃着回到屋里。
杰克双手握拳,眼泪仍然在不停地淌着:“帕诧很喜欢做美甲。这几天我看到她的指甲和原来不太一样,很通透,感觉很硬,亮晶晶的像透明的水晶。
我摸了摸,凉凉的,很光滑,就问她在哪里做的美甲。她笑得很神秘,摇摇头不告诉我。
过了没几天,清早起来的时候我的指甲秃了,参差不齐,倒像是被老鼠咬过。我自然觉得奇怪,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过这件事没几天就忘记了,后来也没发生过。
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帕诧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一张嘴,嘴里尽是各色的指甲。
我立刻吓醒了!
借着月光,我看见帕诧正趴在床边,拿起我的手啃指甲。她像老鼠一样咔拉咔拉的啃着,我吓傻了,只能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似乎发现我醒了,抬起头紧盯着我,张开嘴,里面塞满了指甲,我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帕诧对着我笑了笑,有几截指甲从嘴里掉出来,忽然举起自己双手,疯了一样地啃着!鲜血从牙缝里挤出,我甚至听到了“格吧格吧”咬断骨头的声音,当她的手指头被咬得血肉模糊时,好像清醒了。
她看了看手指头,又看看我,喊了一句‘别去那里’!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她在说什么,又不敢报警,只能守着尸体等天亮找你们。你们知道这一晚上我有多么恐惧么!”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我脑补着那一幕恐怖的画面,全身发冷。
月饼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掀开尸布,轻轻举起帕诧的手仔细看着:“南瓜,你来看。”
我实在不想多看一眼,但是月饼既然这么说了,只好憋住气走过去。帕诧的每个指尖都被咬烂了,在碎肉里面刺出半截白森森的指骨,我扭过头喘了口气。
“她的阳白没有了。”月饼这句话提醒了我。
我再看去,帕诧的残留的指甲盖上,没有月牙状的阳白,她完全没有阳气。
“想到了么?”月饼问道。
我自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阳气猛烈的美甲店。其实就算没看到这个阳白,我也早该明白了。
“杰克,难道你没有想到么?”月饼上下打量着杰克。
杰克愣愣地抬起头:“想到什么?”
月饼微微一笑:“没什么。这件事情我们俩或许能处理!”
“你们知道是原因了?”杰克站了起来,双手握拳,两眼恨不得喷出火,“我也去。”
“不用了,你在这里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月饼整了整衣领走了出去。
难道月饼怀疑杰克?可是当我看到杰克这幅摸样绝对不是装出来,又不忍心肯定月饼地判断。
“杰克在装傻。”此时我和月饼正走向美甲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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