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重新扭曲接在一起,无数细小的骨节拼连成一条长长的骨柱,又像是这个人根本没有腿,而是脊椎直接从尾椎骨延伸继续生长。
有一种畸形人,生下来就是双腿腿骨黏连在一起,下半身看上去就是一大块光滑的肉条,被称为“海豚人”。
我想起乍仑,他的腿可是好端端的,至于全村人到底是不是变成了蛇人,我至今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错觉。
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这样一具奇怪的骷髅?而这具骷髅就是蛇村人真正的面目么?
我打了个寒战……
“天快黑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月饼看向森林深处,目光如同神秘莫测的万毒森林一样深邃未知。
不得不说月饼的野外生存本领确实高明。原本潮湿又透着腐烂味道的草地本来根本无法入睡,月饼用袖珍工兵铲挖出长宽差不多两米的正方形小坑,挖出的土堆在坑旁边,再用搜集的干树枝在坑里烧火。直到地面被烘干,挖出来的土冒干净了潮湿的白气,才扑灭了篝火,将草木灰平铺在坑里,把坑边的土掩在草木灰上,铺上军用野战毯,躺在上面只觉得暖洋洋的热气顺着毯子钻进四肢百骸,和北方的土炕差不多感觉,甭提有多舒服了。
月饼为了防止毒虫猛兽的袭击,还沿着简易土炕撒了一圈硫磺,剩下的事情就是唠嗑唠到秒睡了。
我枕着胳膊,透过茂密的树冠看着躲在树叶里的星星,想着那具奇怪的骸骨,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月饼,你说那是不是个人?”
“我哪知道。”月饼叼着根草,“不过我觉得应该距离乍仑的村子不远了。”
我使劲吸了口气,原始森林里的空气确实够清爽,比兴奋剂都好使,顿时轻飘飘来了精神:“你丫别不是忽悠我吧?我这当事人还没感觉呢。”
“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微妙。”月饼叹了口气,“你的红瞳怎么变黑了?戴了美瞳?”
这话倒把我问住了。正琢磨着该怎么说合适,月饼忽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森林深处……
丫这一惊一乍的举动让我心里一紧,正要询问,月饼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听见了么?好像有声音。”
我心说这么大的林子又不是外太空,有个声音还不正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仔细听了半天,除了夜风刮着树叶的“簌簌”声,哪里有劳什子异声。
“再仔细听,顺着风声听。”月饼边说边站了起来,打起手电对着西边看去。
随着光柱来回扫动,忽长忽短地照在树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这个气氛倒是有些恐怖。忽然光柱扫过一棵树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树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月饼也发现了,急忙把手电照了回去,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停在树上。拧大了光圈,我看清楚了那团东西。
竟然是一张巨大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