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内务府的掌事宫女她也已不满,今日认出莫寒水,自忖要立下大功,就去与本宫商议,要本宫出面,请旨让皇上收她入后宫!”
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两声,摇头道,“这个贱婢,竟妄想当主子呢!”
莫寒月皱眉,说道,“就算她出首莫寒水,立下大功,也该向皇上讨赏,为何去找你?”
卫盈舒冷哼一声,说道,“她在宫里多年,自然知道,纵然是后宫的嫔妃,身后没有靠山,也难以在宫中立足。她知道谢家不肯与……不肯与丞相结党,就与本宫商议,借机将谢沁除去,进而构陷谢家,算是送给丞相的大礼!”
说到这里,莫寒月终于明白,说道,“看来,她是想投靠丞相,与娘娘结为一党,相互扶持!只是……”略略一顿,又不禁皱眉,说道,“那倒也罢了,只是去求皇后,岂不是更加稳妥?”
卫盈毓与卫盈舒,一母同胞,一样可以投靠卫东亭。
“求皇后?”卫盈舒摇头,冷笑一声,说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当年,她就是莫氏身边儿的大宫女,若是仅凭向主子求恳,就能一步登天,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再说,皇上又岂会凭白无故,立一个奴婢为妃?皇家的脸面何存?”
莫寒月闻言,顿时默然。
是啊,当初她若真的向自己相求,她必然苦心相劝,又岂会答应?就算自己答应,宇文青峰顾着皇室的颜面,也断断不会立一个奴婢为妃。
而如今的卫盈毓,与她并没有主仆情份,自然更加不会答应。
反而是卫盈舒,二人之间,七年前有过一回共识,七年之后,若再有可供卫盈舒利用的筹码,倒是容易再次合作!
南乔听卫盈舒竟然没有一丝隐瞒,脸色越发惨白如纸,连连摇头,说道,“她是皇后……她是皇后……她……她回来了……”
卫盈舒见她反反复复,只是这几句话,不禁皱眉凝思。
莫寒月也向南乔望去一眼,冷不丁问道,“今日湖中的尸体是谁?”
南乔勾结卫盈舒,她已经料到,唯一一无所知的,就是湖里那具尸体。
卫盈舒见她问的直接,倒也不否认,淡笑一声,说道,“既然与这贱婢合谋,本宫又岂会不留意她的动静?皇上进了云翔殿,并没有拿出什么莫寒水,却听说走失了燕宛如!”
莫寒月点头,淡道,“姐姐行事,一向谨慎!”当年,她也一样步步为营!
卫盈舒听她语气怪异,不禁向她一望,才又道,“本宫听说,谢妃娘娘虽不争宠,却是个不好服侍的主儿,云翔殿里年年都要换人。燕宛如,本宫倒略知一二,是那宫里极少数留下来的老人儿!”
莫寒水顶替燕宛如进宫,一向深居简出,十分小心,没想到,竟然会被卫盈舒留意。
莫寒月的心底,忍不住泛出一丝凉意。
这样一个人,每日静寂无声的游走在后宫,盯着后宫的每一处,岂不是像一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