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用过早膳,又饮一回茶,眼看天已大亮,还不见这新婚夫妇出来,渐渐有些坐不住,正要命人催促,就见莫寒月已经跨进门来,含笑道,“有劳嬷嬷久候!”神态间,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饶是早已见过莫寒月的庐山真面目,金嬷嬷仍是瞧的心神一恍,略怔片刻,才回过神来,连忙见礼,说道,“王妃客气!只是这宫里规矩大,老奴才不得不抖胆催促王爷、王妃!”说着向外张望。
莫寒月浅浅含笑,说道,“嬷嬷说的是,王爷已先一步出府,这就请嬷嬷伴十一进宫罢!”
原来那位爷先走了!
金嬷嬷松口气,以峻王如今的声势,也不觉如何失礼,连忙起身,随着莫寒月向府门而去。
峻王迎娶正妃,洞房自然设在正房里,从这里到王府前院,只要穿过那个带有双池塘的小花园,就是垂花门,垂花门过去,就是前院。
此时以垂花门为间隔,里边是莫寒月随嫁的丫鬟和王府的小厮,外边是府里管家带着所有的家人、奴仆,夹道两侧,恭迎王妃。
莫说是王府的人,就是莫寒月随嫁的丫鬟,看到莫寒月的容貌,也都是心头怦跳,被雷劈到一样的呆立,反应快些的施下礼去,反应慢些的竟然忘记见礼,只觉眼前的人儿,如此夺目耀眼,竟不像真人儿一样。
门外候着的十六名随侍女官也不禁大为错愕。昨日,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可是,分明看到这位王妃的容貌平平,怎么一夜之间,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若说不是昨夜的王妃,那眉目,分明还是原来的眉目,可就是不知为何,褪去昨日的平庸,竟然变成如此夺目的丽色。
随着莫寒月脚步浅移,才渐渐有人回过神来,忙跟随的跟随,叩拜的叩拜,乱纷纷一片,哪里还会有人留意到,多出一个小丫鬟?
更没有人留意,小丫鬟早已从偏门溜出府去,很快消失在晨起的街巷里。
金嬷嬷随着莫寒月出府,走近府门,才似想到什么,说道,“怎么王府里厮仆不少,丫鬟却只有王妃带来的十几个?”
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却听随在身后的管家回道,“原是有一些丫鬟,可是从三年前指婚之后,王爷就都打发出去,说是应王妃的话,府里母狗都不养一条!”
“……”
莫寒月哑然。
这句话,怎么是峻王府的人都知道的?
金嬷嬷倒似也听说过,微微一怔,不禁笑出声来,说道,“王爷对王妃果然爱重!”声音除去欢悦,已带出些艳羡。
是啊,一个女子,有几人能得男子如此相待,更不论,对方还是声威赫赫,俊极无双的峻王!
但转头瞧一眼峻王妃,又不禁暗叹。峻王固然是俊极无双,这峻王妃的容貌,又岂止是“无双”二字能够表达?
说话间出府,但见王妃鸾轿已候在门外,司礼太监与牧野、印于飞等人正在门外躬立。
一眼看到莫寒月容貌,饶是司礼太监一个阉人,也瞠大了双眸,但觉呼吸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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