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君令仪看着这样的场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多时,祭祀坛的位置徐徐上升,就像是演唱会升起的演出台一般。
这个特别的“演出台”上放了一方茶桌,一套茶具,还有一个久未谋面的人。
烟枪许诺。
君令仪的眉头皱着,刚才听着秦止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准备。
没想到,绑走小五和小六的人,真的是许诺。
这些年她和燕宁东奔西走,一路追随着许诺的脚步,只为了拿到那一丁点的瘾药。
同时,她还不能让许诺发现自己的踪迹。
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暴露了。
四年未见,许诺的容颜老了许多,连头发也添了不少银丝。
看来生意不好做,只能少白头了。
不过许诺的动作和习惯还和原来一样。
哪怕是这么炫酷的出场,许诺还是要给自己配一个泡茶的动作。
动作要缓慢,笑容要虚假,最好还是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在秦止和君令仪的注视之下,许诺慢条斯理地泡着茶。
没有背景音乐的引导下,这样的状况稍微有点尴尬。
等到泡完了茶,许诺垂首看着秦止和君令仪,道:“四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
君令仪仰起头道:“你谁啊,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呵。”
许诺从喉中发出一声轻笑,“君令仪,你追了我四年,却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你这样着实有些伤人心。”
君令仪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贩卖瘾药最大的头子烟枪,说来惭愧,虽然我子规给你奉献了不少的银两,可是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你,如果这是感谢会的话就免了,而且我也不叫君令仪,你和那些人一样,都认错了,我现在只希望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
“演戏最好的小东西,你的一颦一簇,也只有你身边这个自欺欺人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话音落,秦止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君令仪的身上。
君令仪在心中暗叫不好。
当初许诺一直希望她从秦止的身边离开。
如今多年未见,许诺竟开始做起了撮合的事情?
难道许诺穷尽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和君令仪不痛快吗?
君令仪没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自己的演戏。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让秦止看穿了她的身份。
不管因为何种原因,都不能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君令仪抠了抠耳朵,道:“你们烦不烦,人家虽然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是总被叫错了名字也会很尴尬。”
“哦,是吗?”
许诺轻笑开口。
君令仪嫌弃地撇了撇嘴角,道:“我天天叫你狗蛋你烦不烦?”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剑鞘已经横在了君令仪的脖颈上。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侧头一瞧,便看见秦止那张冰冷的脸。
她的心里多了几声羊叫。
老君头起得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好,让秦止这么守护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