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屠刀举起之时,就只会有血腥的战场和数不清的冤魂。
刀剑落下,到处都是鲜血。
空气中弥漫着那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慕烟站在南疆的城楼之上,虽没有参与这种血腥的场面,却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
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可看着这样的场面,却面无表情。
杀红了眼的秦止眸中只剩下尸体和胜利。
齐国的军队在郑国的大门前杀出了一条血海却迟迟没有进入郑国,似是用刀剑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和郑国当年选择的愚昧。
郑国的城楼上举起了白旗。
秦止的军队却好像看不见一样依旧没有放下剑。
冷兵器之间的碰撞到最后都会变成无尽的杀戮。
忽是一方软鞭卷住了秦止的蚀血剑。
软鞭用力,蚀血剑险些从秦止的手中脱落。
秦止的眉头皱紧,目光微凝,从软鞭上移,渐渐看向那个握着软鞭的人。
那人带着一张狰狞的面具,只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让人看不见她面具后的容颜。
秦止的眉头蹙起,眸中的血腥褪去了一些。
软鞭人接着机会借力,手腕用力,蚀血剑彻底脱离了秦止的手掌。
好在秦止的反应很快,迅速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了宝剑,向着软鞭人而去。
软鞭人将蚀血剑丢出,和秦止的剑撞在了一起。
秦止仰头看着她,冷道:“你是谁?”
软鞭人的喉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果然是个女人。
她轻蔑地看着秦止,目光和之前看到的又有些不同,却是一样的熟悉。
她冷嗤道:“来阻止你的人。”
秦止的手掌抬起,剑光闪过,直直向着软鞭人而去。
他的声音很冷,道:“你不配!”
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配上没有任何温度的剑。
秦止的剑已出鞘,必须见血才能归还。
软鞭人的身形向后,手中的软鞭也向着秦止而去。
只是此刻的秦止不再像是刚才一样是被突袭的。
这次有几成的胜算连软鞭人自己都不知道。
秦止的剑砍断了软鞭人的软鞭。
软鞭人一怔,拉起缰绳转头离开,再也没有停留。
打不过的时候不能死扛,要跑。
秦止岂能轻易地放过她。
他也拉动缰绳,催促逐影追逐软鞭人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追击着,倒是和沙场上的将士离得有些远了。
软鞭人向前,秦止便紧追不舍。
他追了一段,忽是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秦止的眉头紧皱,手中的剑又抬了起来。
他最讨厌挡住他路的人,凡是挡路之人,必杀之!
只是剑抬起一半便停了下来。
秦止看着眼前的人,眼眸中的血色散去几分,却又多了几点嫌弃。
挡在他面前的人,是慕烟。
秦止冷道:“不是让你站在城墙上面不要下来?!”
慕烟挡在秦止面前,顿了顿,道:“父王,我刚才在城墙上看见了,那个人是个女人,你别追了,不能杀了她,那个……”
吞吞吐吐的声音只会引起秦止更多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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