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士兵们的目光都向着那个开口的士兵的方向看去。
杜宇是第一个走到士兵身旁的。
杜宇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不禁拧紧。
秦止骑着逐影过来。
围观的士兵们自动为秦止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怪石林。
此处正是几块石头堆砌起来的一个怪石堆。
乌云飘散,月光刚好洒在怪石堆上,也照到了怪石堆旁边的人。
怪石堆胖,君令仪还穿着在军营之中的那件衣裳。
可她倒在地上,衣服稍微有些凌乱,额头磕出了血,染红了怪石。
秦止看着她,马上从逐影上下来,用自己的披风包裹住君令仪,将她懒腰抱了起来。
被他抱起的瞬间君令仪似是嘤咛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动静,继续沉沉窝在秦止的怀里。
秦止将君令仪抱上马,士兵齐刷刷低下了头。
秦止坐在马上,道:“杜宇。”
“王爷。”
“叫军医。”
”是,王爷。“
下了命令之后,秦止牵动缰绳,逐影缓慢离去。
秦止将君令仪带回了营帐之中。
君令仪额头的伤势很重,似乎还有血流了出来。
秦止的手掌抬起,想要碰触她的脸颊。
可眉头皱的很紧,犹犹豫豫之间,手掌还没有碰到君令仪的脸颊。
他伸手将君令仪的手捂在手心里。
她的手是冰凉的。
早就知道她受不了凉,深夜的怪石岭寒气逼人,她也不知在哪里躺了多久。
秦止轻轻搓了搓君令仪的手掌。
军医进门给秦止请安。
秦止让军医看看君令仪的伤势。
军医上前,为君令仪小心检查把脉,又将君令仪额头上的伤包扎了起来。
军医说,君令仪并没有大碍,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磕在了乱石堆上,头部受伤,暂时昏迷。
军医说话的时候秦止一直都没有松开君令仪的手。
秦止看着军医问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军医帮君令仪把脉。
他顿了顿,道:“回元帅的话,应该睡一觉就能醒来了。”
“有劳了。”
军医应声,提着药箱离开。
他刚走到门前,便碰见了杜宇。
杜宇将一锭银子交到了军医的手里。
军医看着杜宇,垂首道:“杜大人放心,屋内的事情小人绝对不会泄露分毫,如有违背,小人愿受王爷的刑罚。”
杜宇看着他,道:“走。”
“是,杜大人。”
军医离开,杜宇的目光抬起,又向着营帐看了一眼。
营帐的门关着,可杜宇知道,今夜营帐又要灯火通明。
杜宇转身离开,背影稍稍有些落寞。
杜宇猜对了,秦止确实一夜未眠,只是他没有猜对的是,秦止为了防止烛光的明亮会影响君令仪的休息,他掐掉了几根蜡烛,只留下一根。
微弱的烛光下,秦止攥着君令仪的手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杜宇将饭菜送进了秦止的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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