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迷了。
黑衣人死去时留下的血腥味儿在屋内晕开,所有人都跪的整整齐齐,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杜宇缓缓走进屋内,跪地道:“王爷。”
“念。”
“是。”
“二月十七日,张丰和赵老六接触,受贿五万两白银。
二月十九日,张丰和赵老六第二次接触,确定卜卦师已死,受贿十万两白银。
二月二十八日,张丰和赵老六第三次接触,赵老六要求……”
杜宇的手中捧着一份卷轴,一字一顿地念着。
张大人听着杜宇念得每一个字,只觉得一枚枚针扎在他的心脏上,刺痛的感觉在胸口晕开。
完了,全完了。
时间,地点,时间,银两。
所有的事情都所差无几,好像每次张大人和六爷接触的时候,杜宇都在旁边看着一般。
张丰的嘴唇微微颤抖,头磕在地上,辩解道:“王爷,小的冤枉,这些事情小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小的真的冤枉啊!”
杜宇病没有因为张丰的求喊声而停下来,反而继续一条条地念了下去,仿佛是张丰求饶声的伴奏。
张丰也不敢休息,头一下下撞在地上,生生在额头上撞出了血来。
他喊着,“冤枉!冤枉啊!”
门再次被叩响,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秦止道:“进。”
“吱呀!”
门被推开,杜宇总算停止自己了絮絮叨叨的念卷轴的声音。
张丰还是没有停下。
这一次响起的脚步声很重,几个侍卫将箱子放在地上。
箱子打开,是满满几箱子的白银。
侍卫跪地,道:“王爷,已经从张丰居所搜到了白银,白银之下都刻有”赵“字印记,云城进来出入不便,张丰还未来得及换去。”
“我……”
张丰的声音最终止于这些箱子被打开的时刻。
他的眼眸抬起,眸中在一瞬间变得混沌不清。
君令仪瞧着这么多箱的银子,也是稍稍有些诧异。
她挑眉道:“张大人,在云城这种地方,你就算是收受贿赂,也该收点米面才对,这么多的银子,怎么花啊?”
再多的辩解话也说不出口了。
张大人像是顷刻被抽去了所有的支柱,恍若一滩泥一样颓然跪在地上。
收受贿赂的罪怎么也熬不过去。
张大人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他抬起头,看着秦止,看着君令仪,看着他曾经奉承的人,他的嘴角骤然扬起一抹笑意,道:“王爷,利用我的滋味爽吗?”
他的表情嘲讽至极,秦止却从未放在眼中。
秦止摆摆手,没有说话。
杜宇起身,道:“带下去!”
侍卫上前,手掌还未触及张大人,却是张大人又嘶吼起来,道:“呵!王爷,这件事的牺牲品为什么是我,你不喜欢王妃休了便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只为了让我……”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