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来,缓缓引诱。
这是君令仪习惯的说话方式,一步步把话题转移到她喜欢的方向里。
陈丞相看着君令仪,冷道:“区区庶子,怎敢和先祖皇后和先太后相比?!你这野心,让人生畏,依臣所见,大理寺应该重新提审细作一案。”
君令仪素来能说,可这从一开始就是一步死棋,她企图钻空子就是好笑至极的事情。
陈丞相看着她,心中生了几分厌烦。
陈丞相年纪大了,也不恋战了,可君令仪却偏要和他论个你死我活。
皇上就坐在主位上看着陈丞相和君令仪的辩驳不说话,认认真真完成他今日唯一的戏份,隔岸观火。
是陈丞相最开始点燃的这把火,他自然要一烧到底,不能随便把皇帝从对岸拽过来。
省的和刚才的君令仪一样,被皇帝嫌弃,反而没有了先机。
这场辩论,他要赢,必须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让皇上看的舒服。
陈丞相心里算计着。
君令仪却轻笑回答:“本妃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先祖皇后还有先太后相比,本妃只是在说,凭什么女子到了军中就是违背军法,就要沦为军妓?
本妃在云悦城数日,救落彩节之乱,破铁马之阵,捉吴国细作。
若君如烟不是本妃,而是一个有一腔热血上阵杀敌的男子,是不是就会名垂青史,被后人称赞?
而仅仅因为君如烟是本妃,是女子,甚至是陈丞相口中不可出门的庶女,就应该受尽唾弃,沦为军机,所有军功化为乌有?
百姓联名上书要本妃的命。
原来,这,就是我齐国一直以来宣扬的男女平等?
这,就是陈丞相想守住了先祖命令?
这,就是我齐国百姓被人摆在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想法?”
咄咄逼人的语调不给陈丞相一点反应的机会。
陈丞相听着君令仪的话,眸子不禁又眯起一点,开口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妃承认,本妃女扮男装混入军营。
但本妃从未做过一件让云悦城受难的事情。
本妃不求嘉奖,但本妃觉得,女子也是可以上战场的。
沙场之中,一身戎马,为的是我大齐的江山。
就算是要惩罚本妃,本妃愿意充军,却不会成为军妓,那些骑在我身上的男人,看军事图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我清楚。”
“大言不惭,你……”
“陈丞相现在在这里说我大言不惭,云悦城的危机是你救的?”
君令仪压低了声音,气场从来没有弱下去过。
陈丞相一时气恼,怒道:“好,王妃巧舌如簧,微臣只问一件事,王妃此语,可是在质疑先祖定下的规定?”
“为何不能质疑?”
“呵,为何?先祖高高在上,岂是你一个女子能够撬动的?”
“据本妃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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