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辞旧迎新,等到来年一切都会好的。”
“好。”
酒碗相撞,喝起来却依旧像是用小杯一样轻啄了一口。
醉春苑的酒很香,君令仪拿了一点花生豆来。
她和秦止一边吃一边喝,竟不自觉变成了酒友。
她一直在秦止面前努力保持的各种形象,今日就率先破了两个。
酒入腹,暖了身子,更麻了神经。
说话的时候也就随意了些。
君令仪看着秦止,道:“王爷,你怎么喝了酒也不爱说话啊?闷闷的让人不舒服。”
“有吗?”
秦止的眉头皱了一下。
她喜欢不闷的人?
心里想着,却是君令仪,道:“王爷,我们来说点什么吧,这样干喝实在太无趣了。”
“好啊,你想说什么?”
秦止看着君令仪。
哪怕是喝了酒,他的目光依旧可以保持绝对的清醒。
君令仪捏着下巴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们来……问问题吧,我们做了半年的夫妻,却好像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
秦止想了想,颔首道:“嗯,你先。”
君令仪抿着嘴角想了想,开口问道:“王爷的生母是谁?”
“一个女官,死了。“
他的语气平淡,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生母,倒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君令仪点点头,道,“哦。”
“你是多大的时候被太后养着的?”
秦止张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君令仪拍了一下脑袋,无奈道:“哎,喝过酒之后脑子就是不好使了,明明说好了只问一个问题的,结果却忍不住多问了,罚酒罚酒。”
说罢,君令仪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也不知到底是在罚酒,还是在奖励自己。
她喝过酒,抬眸看着秦止,笑道:“王爷,该你问了。”
秦止踌躇了半晌,眉头紧紧皱起,指尖在酒碗上摩挲,良久开口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
君令仪一怔,不禁傻笑道:“王爷不会是准备一把我休了就把我介绍给你其他的朋友吧,这样会不会很尴尬。”
秦止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他端起酒碗,喉间动了两下。
等到酒碗放在桌上的时候已经空了。
君令仪愣住,皱眉看着秦止,“王爷,你……”
“算我没问。”
秦止的表情有些苦,君令仪撅起嘴,虽有些不快,却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她拿起酒碗,不知道是执拗劲儿又作祟还是因为贪杯,竟也一口把酒碗里的酒都喝了。
秦止的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想要制止君令仪倒酒的动作。
却是君令仪仰起头,看着秦止道:“王爷,是你说的,今日的酒便今日喝了,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今天你是陪我喝酒的,不是来劝酒的。”
秦止的眉头依旧皱着,可听了君令仪的话,他的手却撤去一点,顺便把自己的酒碗也挪到君令仪的面前让她倒酒。
他道:“我是第一次单独和你喝酒。”
君令仪吐舌,“王爷,你说的我和酒鬼一样,其实我也不经常喝酒的,如果不是遇到了伤心事,谁愿意把自己弄得醉醺醺地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