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陆维琛身后的汉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西厢房。
这种是非之地,他以后一定少来。
君令仪尴尬地松开手,看着汉子关上西厢房的门,扯了扯手腕道:“王爷受伤了,我和王爷的手腕被铐子锁了起来,所以刚才才……”
她清了清嗓子,话音还有些尴尬。
陆维琛又愣了一下,道:“铐子?”
“是的。”
君令仪又扥了扥自己的手腕,力证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陆维琛看着床榻边的早点,道:“这多不方便,要是打不开,就先用蚀血剑把你们中间的连接砍断不就行了,蚀血剑削铁如泥,砍断铐子应该很容易。”
陆维琛说完了话,后脊却是不禁一凉,他的眸子转过,见秦止正在一边怒目瞪着他。
身上冷的更加厉害,陆维琛向后退了两步。
他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倒是君令仪没有察觉到秦止的目光。
她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眸中带了一抹笑意,道:“对呀,蚀血剑应该可以吧。”
她说着,陆维琛更冷了。
君令仪转过头看着秦止。
秦止的目光收回,又化作温和的模样,颔首道:“嗯。”
陆维琛:“……”
陆维琛咳嗽了两声,秦止和君令仪又看向他。
秦止的表情甚是不悦。
陆维琛顶着极度的严寒,把自己最后的任务完成。
他道:“太后来了,现在在宝华殿等着,你们处理好铐子的事就快点过来。”
说罢,陆维琛赶忙退出西厢房,多呆一刻,他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
西厢房的门又被关上,君令仪眨眨眼,还在消化着陆维琛刚才的那些话。
太后来了?!
她转过头,“王爷,用蚀血剑砍开吧。”
秦止凝眸,道:“刚才我也想到了,只是怕伤到你……”
君令仪点点头,却不敢再有半分迟疑,她道:“如今太后来了,不管会不会伤到,还是分开为好。”
秦止看着她的眼神,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君令仪跟着他的脚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看不到他眸中一抹无奈的失望。
秦止将蚀血剑拔出剑鞘。
两人的手放在桌上。
蚀血剑落下,一声巨响,手铐的链子断开,秦止和君令仪的手也分开了。
君令仪揉了揉自己的额手腕,又抬眸看着蚀血剑,不禁惊叹道:“果然好剑。”
削铁如泥,不是一句夸张的话。
秦止看着自己的铐子旁边牵着的一点铐子尾巴,若有所思的模样。
倒是君令仪瞬间松快了不少。
她把秦止按在座位上,又开始为秦止包扎纱布。
刚才涂药的时候都没有吭声的秦止,缠纱布的时候却微蹙了一下眉头。
君令仪问:“疼了?”
“嗯。”
秦止点点头,表情有点委屈。
君令仪看着他,越发觉得萌,笑道:“那我轻一点。”
说罢,君令仪继续低下头为秦止包扎。
秦止看着君令仪的笑容,心底的不快好像被治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