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妈妈和身侧小厮有片刻的愣神。
陆维琛把银子放在桌上。
桑妈妈赶忙将银子收起来,面上也扬起笑意,道:“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桑妈妈拉着小厮一起消失。
陆维琛嘎嘣嘎嘣又嚼了两颗花生米。
他要是知道秦止来桑红院的真实目的,他打死也不会跟过来!
他喝着小酒,目光移向秦止和君令仪消失的方向。
查到的东西越多,他越希望秦铁树和花骨头都好好的。
……
门外。
寒风拂过,君令仪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秦止将她的身子抱得紧些,道:“酒醒了?”
君令仪的眸子转了转,牙齿咬的紧些。
这厮居然对她用色诱!
本着多年来不被男色所诱的优良传统,君令仪就这样中套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很快又恢复了醉酒的状态。
手掌肆意挥舞,嫌弃道:“你谁呀?!我不认识你!你放我下来!”
她说着,身子也猛地挣扎起来。
最不济就是她倒在地上,碰个瓷快步离开,只要别和秦止站在一起,哪儿都好。
可惜秦止的胳膊将她抱得异常紧,她挣扎了半天,还在他的怀里呆着。
秦止的脚步骤然顿住,看着君令仪道:“我是你的马,我的王妃。”
几个莫名其妙的字就这样从秦止的嘴巴里说出来。
君令仪怔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画面。
月黑风高夜,自己死皮赖脸地抱着某男:“这匹马好,我要骑这匹马回去,不要坐马车!”
诡异的片段一扫而过,君令仪把自己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对,这肯定是别人的回忆,记串了!
君令仪嫌弃地瞪了秦止一眼,道:“还王妃,我不是王妃!我是王爷,老子是平西王秦止,你可别动我啊,小心我弄死你!”
君令仪的眼神特别狠,头偏向另外一边,唱道:“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秦止:“……”
围观群众:“……”
见过醉酒的,醉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个。
趁着众人惊愕的工夫,君令仪一个翻身,成功从秦止的怀里扑腾到了地上,飞快地跑开了。
杜宇一怔,起身想追,却是秦止道:“不追。”
“是。”
秦止的眸子抬起,看着君令仪撒欢逃跑的模样,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又走进桑红院。
眼前似是又浮现出君令仪刚才的场景,秦止无奈地摇摇头,又道:“让王府的人看着,她的腰摔伤了没有。”
“是。”
……
君令仪一路狂奔,就差没把鞋子丢掉。
她跑了很久,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追过来,便放心地站在原地休息片刻。
刚才的表演也不知能不能以假乱真,骗了秦止的火眼金睛。
君令仪不敢耽搁太久,休息片刻,便换衣服回到王府。
她回去的时候秦止不在。
君令仪把桃儿从小厨房的熬药工作中抽调出来,让她给自己准备好洗澡水沐浴。
君令仪让众人退下,一人在屋内漱口几遍,褪去衣物泡在浴桶之中。
身上依旧有些酒味,好在桃儿贴心,在浴桶中洒了花瓣,再加上孟宇轩的熏香,应该不多时就可以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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