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没想到的是,顾则霖竟然猛地冲撞进了她的体内。
和顾则霖做过了这么多次,身体也早就习惯了他的尺寸,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痛,痛到她出冷汗,嗓子发哑,比第一次还艰难。
一开始的接吻让她有些情动,不至于毫无湿润,可远远不够骤然接受他的庞然大物,比起欢爱这更像是他一个人的发泄,甚至惩罚。
顾则霖的动作异常粗暴,拧着她的双臂让她背过身去趴下,凶猛地后面侵犯着她,撞得林冉冉言语支零破碎,思绪也不能连成一片,白皙娇嫩的身子也被折腾出了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痕迹……
往常林冉冉都累极昏厥或者睡过去,这次她明明浑身都没了力气,眼皮困得睁不大开,却一直保留着意识,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顾则霖发泄完了后便去冲了个澡,然后离开了别墅。
果然,他没有说可以,但也没说不可以。
那么就是默认了吧?
林冉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顾则霖座驾远去的引擎声,面上涌起一个微微苦涩的自嘲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浮起了一个记忆中幼时的场景。
小小的她紧紧抱着半截兔子娃娃,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着,抽噎得整个人浑身发抖。
那个时候母亲才刚刚住院不久,唐兰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林惜惜霸占了她的家,她的房间以及一切。
林惜惜抢她最后的玩具兔娃娃,她不肯给,林惜惜便拿剪刀狠狠地剪成了两半扔在地上,还恶人先告状地嚎啕大哭,循声而来的唐兰给了“不懂事不知道让着妹妹”的她一个大耳光,骂她有娘生没娘养。
林云海知道了后什么都没说,就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到客厅去了。
没人在乎被赶出房间的她睡在哪里,晚上吃什么,全都有意无意地遗忘了她,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像现在的她。
林冉冉感受到了自己眼角的冰凉,用手抹了抹,心里还有些惊讶——为什么会哭呢?
那个场景她并不经常想起,偶尔想起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感伤,难道她越长大反而越脆弱矫情了吗?
林冉冉拉起毯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大半个脸都埋在了软软的枕头里,让眼泪也被其吸收,掩藏其中。
都怪顾则霖,是他不好。
没事说什么她是他的人,还要用狠厉的手段为她出头,并且在最危险无助的时候天神般出现救了她,她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时看到他的感激入髓。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或许会因为一些原因冻成了冰,只要烫开一点点小口,就会全面崩溃倒塌,失去防备。
林冉冉已经意识到,她对顾则霖产生了难以割舍的依赖,习惯躲避在他的庇护之下,一时间竟然无法想象失去了他后自己该怎么办。
人啊,如果是一直挨饿受冻得不到关怀也就罢了,漫漫的寒冬里,倘若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暖,其余的寒冷则会变得刺骨锥心地疼,再也无法忍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