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灼热,继而烧灼的感觉不但上涌,就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涣散的模糊起来。
夜白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想,否则又会自找痛苦,可是那两个迷糊的影像却又勾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一定是她的眼和谁相似,和我记忆里的谁相似着,不然我不至于如此……
我的记忆丢失了那么多,能有两个模糊的影像,终归是个好的开始,我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了,我得尝试着去想起才对!
痛就痛吧,忍忍好了,看看,我究竟能想起什么?
夜白有了此念,便抱着头,压着牙,忍着胃部的灼烧和抽搐,忍着脑袋里开始逐渐递增的痛,忍着天旋地转的模糊,而努力的去想,甚至是比着这双眼眸却把那两个模糊的眼眸想要串起来。
于是,模糊的影响有了一点点的清晰,只是,还不等夜白看清楚那份清晰,他就通的一下栽去了地上。
立刻守在殿门口的两个侍卫就大呼小叫着奔了过去!
“陛下!”
“陛下!”
此时还在极光夜空下,内心烦躁到发闷的苏悦儿闻声自是转了头,就看到两个侍卫惊叫着扑向地上的一个身影。
陛下?夜白!
苏悦儿几乎反应过来的同时,人就直接冲了过去!
于是,当两个侍卫把夜白已经搀扶起来,抬着就往殿里进时,她也冲到了跟前:“夜,他,他怎么了?”
苏悦儿差点喊出夜白的名字,慌忙改口,人还是贴到了跟前。
“陛下晕倒了!”
“没事,陛下经常如此!”
两个侍卫虽然知道白灵医是陛下请来治疗的人,可是看到她这么担忧焦急的冲到跟前,也还是忍不住解释的解释,宽慰的宽慰。
毕竟他们真的是看陛下晕倒早已习惯了的。
可是他们习惯了,苏悦儿却不习惯,她闻言一手抓起夜白的胳膊,直接摸向他的臂膀处。
中医诊脉大多都是腕间,苏悦儿不是中医出身,不会这个。
不过当初在灵医风大宗师那里混了几天的时候,倒是从风大宗师那里了解了这一手臂脉的涅法,方便她了解一个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是糟糕呢,还是不那么糟糕。
所以她立刻感觉夜白的臂脉动力,发觉强劲有力且有序不紊时,她知道夜白没事,不过……
“他的确没有性命大碍,但这样的昏厥对他来说,却是伤身的,来,你们把他抬进内殿,我给他疏导治疗一下。”
苏悦儿说的一本正经,脸上完全是医者的圣洁之态,那两个侍卫一听,自是没话说的把夜白抬进去给人家救治--灵医就在跟前,难道还舍近求远的去找宫中太医不成?
再说了!太医治疗了这些年都丝毫不见有什么长进,这两个跟着他的侍卫,自是毫无异议,甚至是颇有期望的照苏悦儿说的把夜白给抬进内殿放在了床上,希冀着这个灵医真有两下子,给陛下治好这怪毛病。
人刚一放下,苏悦儿就皱着眉地说道:“把殿内所有能开的门窗全部打开,这里面的熏香不合适他。”
话音刚落下,两个侍卫就惊奇的看着她,苏悦儿赶紧又补了一句:“他这身体要少闻这些乱七八糟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