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子的家离徐潇家很近,只有两条路之隔。徐潇虽然受伤颇重却不愿耽搁,强撑着身体去王云子家中看看。
“咳咳!梦清阿姨还真是一点儿都没留情啊。”
徐潇舌顶上颚,运气打通胸腹郁结。中医上讲“不通则痛”,身体受伤后会有疼痛感实则是因为气血不通所致,打通了气血,伤痛自然而然便会好转。
“你还是老实呆着吧,我好得很。”
徐潇听闻声音猛然回头,只见消失许久的王云子正蹲在墙头,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王云子一袭灰衣,双手抄在宽大的袖口里,嘴角笑意配上宽松的装束显得很是慵懒。虽然收拾的干净,但在他脸上不难察觉到一丝疲惫。
“你何时来的?”
徐潇见是王云子,又惊又喜。但这一开口,嘴中的真气泄出,伤口又是一痛
“我也是刚回来,不早不晚,刚好看到一场好戏。”
王云子跳下墙头,掏出一枚药丸,弹向徐潇。
“张嘴。”
徐潇张嘴吞下,走到屋中,在床上盘膝调养。
近两个月没有回过家,徐潇的屋中落满了灰尘,不时可见不知名的小虫大摇大摆地从屋中爬过,被王云子一脚踢开。徐潇现在顾不得屋中脏乱,内力在经脉中运转,催动药力,一心调养内伤。
“江南有美景,蚊虫亦更多!这才多长时间不回家,家里蛇虫都成灾了。”
王云子提着一条四脚蛇扔出了门去,随后抓过墙角的扫帚,在屋中大扫除起来。很快尘土散去,房舍明亮。
徐潇受伤颇重,这一调养就到了黄昏时分。这时村中人家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徐潇在饥饿中收龙归海,收回心神。
“醒了啊,感觉如何。”
王云子适时递来一碗凉水。
“好多了。”
徐潇接过后道了声谢,仰头饮尽。凉水冰凉可口,刚好解渴。
“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吧。”
徐潇下床穿鞋,走到壁柜后面抱出了一坛酒,又从柜旁拿出一袋花生,扔到王云子面前。自己则坐在床上,和王云子对面而坐。
“有没有瓜子。”
王云子解开麻袋看了一眼。
“还剩一些,在壁柜二层东数第二格。”
徐潇打开酒坛放在身旁,抓出一把花生,手指搓撵,将花生仁扔进嘴里,花生壳丢在随意地上。
花生放的时间有点长,受潮之后萎缩变皱,难以嚼动。
“你这瓜子放的时间也有点长啊。”
王云子吐出瓜子皮,抠着被黏住的牙抱怨道。
“不愿意吃就放回去。”
徐潇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剥着花生。
“吃,当然吃。让我尝尝你藏得这好酒。”
王云子抱过酒坛闻了一下,没有闻到酒香倒是闻到了一股酸味。疑惑的看了徐潇一眼,仰头喝了一口,这一口酸的他差点把酒坛扔出去。这哪是酒啊,分明就是醋!牙差点没被酸掉了,整个胸腔都像是吃了一口煤炭似的火辣辣的烫。
王云子一把将酒坛塞给徐潇,冲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往下灌。一瓢水过后发现胸腔还烧得厉害,又接连三四瓢才稍稍好了些。
王云子扔掉水瓢坐回去,安安静静的吃着瓜子不再言语。
“你不要误会,这是我自己酿的。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没想到都变成醋了。”
徐潇耸了耸肩,将酒坛再次封好,放在了脚边。
“都变成醋了你还留着它作甚。”
王云子撇着嘴,恨恨地看着这个已经变成醋坛的酒坛。
“留着当醋用吧,就是味道还不够。”
徐潇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和我们分开后你去了哪里。”
“去了沿途各处‘百草堂’分舵,查了些关于阿灵的事情。”
王云子低头磕着瓜子,语气听上去轻松随意,似乎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有线索。”
“有,但不多。”
“说来听听。”
“只知道他们是大藤人,所属为何门派没有记载,具体的恐怕要到大藤才能查到。他们来大魏应该是路过,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在大凌。”
王云子掏出一物递给徐潇。
“目的在此。”
徐潇接过观瞧,那是一张蓝色请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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