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身为人臣的觉悟,但他有身为大魏子民的尊严。秦明所做之事却是触犯到了大魏的尊严。
“哪里做得不对?”
“你不该羞辱三皇子殿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所造成的影响会有多大!你羞辱的是大燕三皇子殿下,你这样很可能会让陛下好不容易与大燕建立起的友好关系毁于一旦!”
夏侯沮说的义正辞严,说完,场中忽然沉默了。夏侯沮疑惑的看向徐潇,徐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再看向女宿,女宿眼神凌厉,似是两把尖刀直射入夏侯沮心神。
“你先前对角宿大人说,你遇到此人时是临近二更天,见此人鬼鬼祟祟出城才跟了上去。随后发现此人欲在城北居民区中行窃才与之大打出手,因此人武功高强才怀疑张怀的死与他有关。那么请问壁宿大人,为何你会知道他羞辱大燕三皇子殿下之事!”
女宿逐渐逼近夏侯沮,夏侯沮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连后退,大脑飞速旋转想要寻找说辞。
“壁宿大人因何后退啊?”
徐潇语带嘲讽,夏侯沮转头怒视徐潇,却不想脑袋一昏,竟又中了招。
“壁宿大人隐瞒实情,不只是为何啊?”
徐潇开口发问,夏侯沮头脑混沌,口不择言,竟又说漏了嘴。
“你休要胡说!我哪有隐瞒实情!此事我还没来得及向角宿大人汇报!”
“没来得及汇报?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见过他了!那你在向角宿大人汇报时为何要说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女宿步步紧逼。
“我……我……”
夏侯沮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时自额头滴落,事情越来越不好解释了。
“是张怀!是张怀说与我的!”
“哦?”
女宿停了下来,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不是说自己没有见过张怀吗?”
夏侯沮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女宿已经可以确定夏侯沮有事隐瞒,且一定与张怀之死有关。
“你见过张怀,就在张怀遇害的树林中。”
司徒柩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院墙之上,居高临下俯视夏侯沮。他刚刚追击暗中救助徐潇之人无果,这才赶来此处,刚到便遇上了此等好戏。
“司徒大人是何意。”
女宿皱眉看向司徒柩,她心气极高,司徒柩站在高处让她不得不抬头仰视,这让她很是不满。
司徒柩自然听出了女宿的不满之意,飘身而下,拿出一枚银针递向女宿。
“这根银针在距张怀遇害处二十里的地方被发现,相信女宿大人和壁宿大人对这根银针都不陌生吧。”
女宿接过手里仔细查看过后,忽然眼露怒火,一把将银针扔给了夏侯沮。
“这是……我的银针!”
夏侯沮惊叫出声。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女宿暴跳如雷,夏侯沮身为二十八星宿之一竟然杀害同伴,这实在是天人共愤!
“我……是你!”
夏侯沮指向徐潇,眼中满是怨毒。
“是你在挑拨离间!这银针一定是你为了诬陷我才放在那里的!你们不要上他的当!”
徐潇闻言笑了笑,夏侯沮终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了。不错,他是在离间。不只是夏侯沮在说谎,他也在说谎,可事到如今,女宿已经不会再相信夏侯沮说的话了。
“此子巧舌如簧!你们不要相信他!”
“是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败类!”
女宿手中勾爪一紧,司徒柩急忙拦住她。
“夏侯沮的确隐瞒了事情,但人不是他所杀。张怀头部的致命伤并不是银针所造成。”
听闻此话,女宿强压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也有嫌疑。司徒大人,这两个人现在都是嫌犯,请将他们二人一同带往‘六扇门’,我会将新发现的情况告知角宿大人,届时角宿大人可能会亲自审问。”
“好。”
司徒柩点了点头,看向面如土色的夏侯沮和满脸笑容的徐潇。
“二位请跟我走一趟吧。”
“司徒大人,女宿大人。刚刚我已经解释过了,此事与我和我的朋友无关,还带我去‘六扇门’作甚。”
“你擅闯皇宫。”
还未等女宿开口,司徒柩便抢先说道。
“这个罪名我认,但我助你们找到真凶,难道不能将功补过吗?”
“夏侯沮只是嫌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所以真凶不算被找到,你也不算将功补过。”
“呵……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总能找到理由反驳。”
徐潇笑了笑。
“你走是不走?”
“走自然是要走的,但不是去‘六扇门’。”
“那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你可以试试……”
二人眼神交汇,大战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