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换上一身官服的司徒柩来到周文家门前,周文正磕着瓜子在门口迎他。见司徒柩来到,周文吐掉瓜子皮朝身后招了招手。一阵铃当响后,黑三跑了出来。
“周老哥,这次要带着黑三?”
“嗯,你不是说有血迹吗,让黑三闻闻,说不定能找到人。别看黑三平时好吃懒做,这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
周文挠了挠黑三脖颈,黑三舒服的吐了吐舌头。
“可那都是死者和我们官府官员的血啊!”
司徒柩摇了摇头。
“没关系,凶手身上肯定会带有血液的味道。黑三的鼻子灵的紧,哪怕现在过去了三天,黑三也能分辨出来。不过若是凶手换了衣服……那可就没办法了。”
“唔……好,那就麻烦黑三了。”
司徒柩俯身摸了摸黑三的头,黑三抬头舔了舔司徒柩的掌心。
“要是真的抓住了凶手,回头给你请功。”
“汪!”
黑三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二人一狗一同出发,先来到燕兰城北的居民区中,找到那一滩血迹。血迹被一块撑起的布挡住,防止在太阳的曝晒下挥干。遮布旁边还放着几块冰。周围还有三个捕快守着,防止有人经过这里破坏现场。
“司徒大人。”
见司徒柩来到,三人齐齐行礼,司徒柩拱手还礼。
“三位辛苦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姓周。这次我请他来帮助我们查案。”
“周先生好。”
三人行礼。
“先生可不敢当,我就是个卖肉卖皮草的,是个大老粗,你们叫我老周就行。”
周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父亲给他起名叫周文,本意是想让他学习读书写字,即使不能科举中的,起码也要能读个文章。结果他现在和“文”这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
“周老哥,开始吧”
司徒柩朝周文抬了抬手,示意三名捕快揭开遮布,退到一边。
周文摸了摸黑三的头,掏出一把糠咽菜伸到黑三嘴边,黑三闻了闻,张嘴吃下。
“去,闻闻”
周文指着那滩几近丧失水分干枯的血液,拍了拍黑三的屁股。
黑三摇着尾巴跑过去认真的闻了起来。
“像我们这些穷人家养狗都是为了看家护院,省得仅有的一点财务也被贼人偷了去。我们这些人啊,连自己都养活不好哪有多余的粮食来喂狗呢?只能喂些糠咽菜了。可怜啊!吃肉的硬生生被逼成了吃菜的。”
周文见那三名捕快看他喂狗的眼神怪异,摇头解释道。那三名捕快听后,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跑了回来,朝周文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记住了。
“好!给你。”
周文又掏出一把糠咽菜,黑三摇着尾巴,全部吃完。
“这周围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人物。”
周文把手在裤腿上擦了擦,起身问司徒柩。
“东侧一户人家称三天前的晚上遭了贼。”
司徒柩看向三名捕快,三名捕快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抬手东指。
“那我们去东侧看看。”
周文提议。
“可。”
司徒柩朝三名捕快抬了抬手,二人一狗赶向东侧。
“你明明知道东侧出事,为何要让他们三人说呢。”
司徒柩闻言看了周文一眼,没有说话。
昨天他离开周文地铺之后回到“六扇门”总部,“捕圣大人”百里山叫他前去汇报案情时和他说了一段话。
“司徒,你有能力不假,但你也要懂得与人交往。不管做什么事你总是冲在最前面,从不让手下人插手。也许在你看来这是你对他们的体谅,想让他们少做一些。可你不知道,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手下人会认为你是轻视他们,不屑让他们插手,会对你产生敌意。所以,你没必要所有的事都身先士卒,有些事交给手下人去办就好了。”
“也许……捕圣大人说的是对的……”
司徒柩暗暗想着。
张老四见到“六扇门”的人找上门来了,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出来。又听说“六扇门”是来查案的,吓得更是屁滚尿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冤屈。
“大人明察啊!我家六代都是老实人啊!从来没犯过法!大人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可不要听那些小人胡说啊!那是他们诬陷我!是他们看不过我过的好啊!大人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可经不起半点变故啊!大人啊!你要明查啊!砰!砰!砰!”
张老四越哭越难受,越哭声越大,最后嗓子都破了,只剩下以头碰地的声响。
“行了!别哭了。没说是你犯法了!我们是来了解你家遭贼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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