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世将临?”
又是这句话,苏紫瑶之前也对那北雪山庄的长老说过,那长老神色兴奋,激动之情完全无法掩饰。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世,能让人激动到这般地步,那莫长老也算是实力极为恐怖的剑客。
剑客的心境,寻常来讲,很少会有大的波动。 “对,一个席卷天下的大世,世间妖孽谁也无法避开。无尽的机遇,就算是下界翘楚,也拥有争夺天命的机会。所以这一届的群龙盛宴至关重要,你至少要进入前十,否则错过这次机遇,很难再见到苏
紫瑶。”
流觞神色认真,却没有讲太多大世的事。
在林云的不断追问下,徐诺再送他十坛猴儿酒后,才勉强多说了四个字。
大世将临,天路将启。
“打住,你别再问了,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说。你看苏紫瑶便什么都未与你说,实在是多说无益,实力到了自会明白。何况我说的再多,群龙盛宴你进不了前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流觞面露笑意,他脸上又露出那幅玩世不恭的神情,摸了摸光头,笑道:“说不定那时候,和尚我也可以考虑还俗了,嘿嘿。”
说完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滚!”
林云笑骂一声,知他只是随意说说,不可能随便还俗。
他心中执念未散,连画卷都无法展开,说来也是画地为,将自己给困住了。林云猜测,那执念可能并不仅仅是苏紫瑶,他出家之前怕是落下了很大的罪孽。
流殇与流觞,一字之别,可意思却是钱天壤之别。殇是杀戮,是灾祸,是痛苦,这个字用的很少,可一旦用到了,便是极为可怕的恐怖之事。
譬如国殇。
觞则不一样,指的就是酒器,音相同,意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流觞笑意收敛些许,轻声道:“不过我也要认真的与你说说,那方世界强人很多,我只是苏紫瑶诸多仰慕者中的一员。你若实力不济,真的会很惨,苏紫瑶不可能每次都来救你。何况,她也很惨,她所
背负的……”
话说道此处,流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不言。
不过看向林云,却发现对方神色无异,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你无需说,我也能感觉得到,她所走的路必定艰难。”
林云喝了口酒,他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之色,沉声道:“可我手中之剑,终有一天会追上她,强人再多,也休想染指她分毫。她所背负的一切,我手中之剑,也会为她一并挑起。”
这是誓言吗?
流觞有些发愣,他似乎有些明白,苏紫瑶为何看上了对方。
只是那方世界的强人,实在有些厉害,可远远不是天陵七秀这等废材所能比。
不过他相信林云,这股信心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这少年的向剑之心,一定会在那方世界绽放。
若此生,他的画卷注定无法再次展开,无法护住那个女孩。有这少年拔剑,也许就够了。
“喝酒!”
半响,流觞大笑一声,举起大碗与林云狠狠|碰了一下。
洛水山巅,观云台上。
二人狂饮不止,喝道朝阳垂落,喝道夕阳落幕。满山云雾都披上了火红色的余晖,如女儿家脸上的羞红之色,那红晕连绵的万卷狂晕似乎也随着两人一起大醉淋淋。
等到林云醒来之时,观云台上,只留下林云一人。
流觞也走了,再见怕也不知道是何时。
林云收拾好心情,找到了洛水上人,他要向对方请教一些事情。
血龙马现在的状态,无法断定死活,即便杀光天陵七秀,林云的心也很难安定下来。
洛水上人不怎么待见林云,可心胸倒是颇为宽广,对林云所求之事尽力相助。
查阅诸多古籍后,确定血龙马未死,处在一种相当玄妙的状态中。
“负阴抱阳?”
林云轻声念道着洛水上人所说的这种状态,按其所说,血龙马本该死了。
可其死前血脉异化,体内的龙族血脉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出现了类似返祖的迹象。所谓负阴抱阳,可以看做它化茧成蝶的一个过程,何时苏醒不得而知。
“它的血脉有所异化,想要完全返祖,应该不太可能。我倒是有些好奇,它破茧而出会什么模样,要不你将它放我这里吧。”
洛水上人看向林云道,他也是很好奇,负阴抱阳这等状态相当罕见。
林云一愣,旋即婉拒了对方。
洛水上人笑了笑,叮嘱道:“那你赶紧走吧,天陵山脉将会有异变,算是一场机遇,你若错过,群龙盛宴怕会相当吃亏。”
林云告辞离去,只是心头苦笑,这等拙劣的送客理由,到底有多不待见自己。
天陵山脉将会有异变? 这山脉乃是剑宗当年的山门,时有异变发生,若无异变才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