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时的用电话骚扰我。”
“那的确很烦。”陆雨泽非常的同意我的说法。
我俩立刻出门,去营业厅办了另外一张手机卡,他的手机是双卡双待的,我看着他把那张卡直接塞进去,另外一张也没拔~出来。
我问他,“你这样是一个手机有两个号码?”
他说:“是啊,国产机就是有这种好处。”
我怒了,“那跟不换电话卡有什么区别,拿出来,扔掉。”
陆雨泽说:“你怎么这么执着,我很多客户都只知道这个号码,换了也太麻烦。”
“麻烦个鬼,弄个呼叫转移或者集体通知就可以了,再不行还有一个服务叫提醒对方已换成什么号码的,你去办理一下。”
我很坚持。
不为别的,就为那个叫姗姗的女人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想想,又觉得不对。
他的手机能放两张卡,那一开始本来就有两张吧,那姗姗是打他哪个电话号码?
我又转头去让工作人员查了一下,然后让陆雨泽把已经确认的扔掉。
陆雨泽最终还是妥协,没有办理呼叫转移,因为他的号码是个套餐,呼叫转移的话费太贵,他来了个群发,连我都收到了。
幸好,那个姗姗的号码是个没名字的陌生号码,不在他的群发之内。
办好这件事,我为了奖励他,请他去周记喝下午茶。
陆雨泽斜乜了我一眼,说:“张筱雨你是怕姗姗又给我打电话,才让我换电话卡的吧。”
我说:“你电话卡用了多久?”
陆雨泽想了一下,说:“很久了,大概七八年了吧。”
这么久!
那就是基本上从他一开始出来打工的时候就用,那时候他还跟姗姗异地恋,姗姗一定经常打。
我发现我太聪明了,知道把他前女友经常拨打的号码给换掉。
陆雨泽反问我,“那你的用了多久?”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说:“大概三年前吧。”
那是于建伟买给我的手机卡,顺带买的手机,手机已经换过一次,是我自己后来买的,手机卡一直没有换。
直到今天,终于找到借口换掉。
陆雨泽一边冲功夫茶一边说:“阿伟还是经常骚扰你?”
我说:“是啊,上次还追我到公司。”
他说:“要不要我去警告他。”
我愣住了,“你要跟他打架吗?”
有个男人为了我跟别的男人打架,这是情窦初开时无比荣耀的事。可惜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的话,我觉得好傻。
陆雨泽把茶杯放到我眼皮底下,说:“我是斯文人,不打架的,我会跟他说道理。”
我鄙视着他,“你又不是唐僧,还能把人说死否?”
陆雨泽呵的笑了,“那叫烦死,不是说死,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于建伟食古不化的,你说不动他的。”
我掂起茶杯,抿一口铁观音,甘香顺滑,登时觉得舒畅无比。
我俩的对话,突然让我觉得,怎么这么像是在密谋?密谋着怎么对付别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你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房子的事吧,之前那么大舌头,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哪里来的钱给他?”
“哪里来的钱?”这句话,是我第三次问陆雨泽,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只说自己出来打工这么久,多少有点存款。
多少有点,是多少?
十万?百万?千万是不可能了。
陆雨泽一边戳着旁边的平板电脑下单,一边说:“反正我搞定,不用你费心。”
我说:“其实我还有一点存款的,不如......”
“我说不用就不用,男人怎么好意思花女人的钱呢?”
他这句话瞬间就感动到我了,如果于建伟的想法跟他一样,那他就不会追着我,让我无条件的把车牌跟房子送给他。
我说:“你放心吧,如果你的钱用光了,还有我呢,我先扛着,等你发工资就有钱了。”
陆雨泽笑着说:“也不至于这么穷,我还有备用金的。”
卧~槽,这人竟然藏着小金库,备用金是什么鬼?不动产还是定期存款。
谈钱伤感情,不谈钱又不知道谈什么,我只能默默的喝着茶,吃着他点给我吃的白灼上素。
白灼上素里面有生菜,木耳,香菇跟腐竹,陆雨泽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木耳。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木耳那种味道,总觉得一股子订单异味。
在他的强迫之下,我勉强吃了两块,然后拨到一边没再吃。
陆雨泽说:“你中度贫血,应该多吃点木耳的,我还帮你点了个猪肝粥,你等下给我吃完。”
我一怔,筷子在我手里定在半空,我喃喃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中度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