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元素被他的热情感染得,脑袋都发晕了。
这个男人!
有时候她其实挺怀疑自个儿的,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这钱二爷这么不知疲惫地想在她身上索取么?
从认识开始,这男人每次对她求索的姿态,都是野蛮又急切,凡是一沾上身就是要她,当然,私心里,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对所爱的男人有吸引力……
所以,她心里很美。
小脸儿染得通红,元素偷偷地睁开眼,发现接吻中的男人竟然也睁着眼睛在看她,两人是如此接近,眉毛,睫毛,甚至连眼睛里彼此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动作,两个人已经做过了无数遍,可仍然不知餍足一般,舍不得分开半分半秒,直到元素再次闭上眼,渐渐地迷醉在他的怜抚里。
不知何时,她原本宽松的衣服扣儿,被男人解开了两颗,在阳光下,白玉般的肌肤细嫩,宛如上等的瓷器。
衬着精致美丽的面孔,温柔美丽的眼睛,看在钱老二眼里,那是无比诱惑。
蓦然心动,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红嫣的小嘴儿,润泽润软,他的女人,可以让世间任何一个男人为了她而疯狂。
可她,喜欢的是他,她是属于他钱老二的。
雄性的骄傲和满足感让他越发爱不释手。
搂着,亲着,手伸到她的怀里轻蹭着,感受女人在他怀里不断战栗,任由他调整她的姿势,任由他移动和撩拔。
“妞儿……好妞儿……你怎么这么让人稀罕呢?”
“嗯。”她着看她男人,水雾般的大眼睛里全是动情的朦胧,“钱傲~”
他发誓这女人是故意折磨他的,他真是爱死了她这样的眼神儿,这样甜腻的声线儿,仿佛自己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她就这样全然依赖般的软软贴在他身上。
没有男人不喜欢,没有男人忍得住,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宝贝儿,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的声音,娇死了,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的一切?”
“嗯。”她颤巍巍的回答,感受到某某的跃跃欲试。
轻叹!这男人!
元素轻哼着,白藕般的嫩臂绕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媚眼如丝地半眯着眼,瞧着俯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细细软软地抖动着。
动了情的男女之间,火总是越烧越旺,一阵风吹过,隐隐传来脚步声,把元素吓得骤然惊醒,被人撞见该多丢人啦。
大白天的,山顶上……
陡地睁开眼,元素红着脸推他:“钱傲,有人来了。”
钱老二当然也听见了。
他欲求不满地眼神儿如此明显,抬起头来,心里的不痛快攀升到了极点,可毕竟他也不想让自个的女人给别人瞧见,快速地帮他女人拉好胸衣,把衣服扣好,直叹气!
“素,怎么老子一碰你,就像饿了八百年似的,怎么都不够似的?”
元素面露羞涩,瞪了他一眼。
“二爷,不仅仅是我,是女人都一样,好吧?”
听了她的话,钱老二忽然手一收紧,重重将她按到自个怀里,不悦地低喃:“当然不一样。”
很久以前,他也以为自己对这女人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那种纯属男人的渴望,撑不过一个月,等那股子新鲜劲儿一过,她和其它女人也没啥区别,哪知道,哪知道,妈的──
跟她亲热得越多,得到她的次数越多,他就跟个傻逼似的上了瘾,越是上瘾就越是离不开她,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的好。
一开始,他是怕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压根儿就没想过会去迷恋上一个女人,尤其那时候,她还是自个侄子的女朋友,太过迷恋,太过成瘾,最后,就不得不做了孙子。
“姑奶奶……你在我心里,真的独一无二……”
瞧他急得!
元素好笑地吸了吸鼻子,比吃了蜜还甜,忍不住低声诱哄:
“好好好,不一样,成了吧?二爷,你在奴家心里,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满意了不?”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看着她绯红的精美脸蛋儿,情切地哄着自己开心,钱老二满足得不行,这是他自个的女人,妈的,为什么就这么满足呢?
爱?
其实,他从来没认真想过这字儿。
从来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个身上的字儿。
这个字,也许他永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他做得比爱更多,比情更暖。
钱老二和普通男人不同,浑起来的时候无法无天,敢捅天灭地,做出来的事儿,有时候让人痛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整一个王八蛋。
但是一旦他爱上你,那么恭喜你,比发生生命奇迹还命好,他对你的好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嘴边儿挂爱的男人少一丝一毫。
真真配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词。
所有男人对女人,最极致的疼宠,最极致的浪漫,最极致的情感。
——也不过如此。
整理好衣服,两人站起身来,迎风袂袂间,到有一种快意江湖的痛快,心情越发雀跃,看来这一趟,没有白来。
……
下了山,天色已近黄昏,暮霭沉沉,回首一望,山顶已经遥不可及,想到两人刚才在山顶大石上干得那点子旖旎的事儿,元素有些脸红。
路还是那条路,可来往的人几乎绝迹,天地慢慢昏沉,天色已近黄昏,整个天地之间,似乎一切都消失。
只剩下他,还有她,他们两个人。
这种世界末日般只剩彼此的感觉,相当的奇妙,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抿着唇偷偷地乐。
上了车,出了山……
模模糊糊中不知不觉就到了钱宅,钱老二轻轻把将抱下了车,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宝贝儿,到家了。”
这时候,元素才反应过来……
又到钱家了,这里没有山顶上世外桃源般的美好,而他俩要面对的,指定又是新一轮的暴风骤雨。
想想就头痛不已。
……
一进屋她就觉得自个能去摆摊儿算命了。
刚才自己想的绝对不是瞎操心,今儿晚上,看来又有关卡得过了。
钱家的大客厅里灯火通明,灯光映照下,落地窗边两盆枝叶舒展的兰花影子显得有些瑟缩,宽大的沙发上,除了去医院陪钱仲尧的朱彦和不所知踪的钱思禾,其他人都在。
甚至,还有好久没有见过的钱司令员同志。
手心有些冒汗了,对于这个老爷子,也许是因为爱戴和敬重,相比之其他人来说,元素尤其最怕,他曾经是那么喜欢自己一位老人家。
他以前叫她丫头,和她一起玩QQ农场,让她陪他下象棋,种菜……那半日闲的浮生里,这位老爷子是那么的慈眉善目。
而现在,他严肃的样子,端起的架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军区大领导的范儿,不再亲热,也不再和蔼可亲,甚至不像沈佩思,连表面上的客气都省了,扫向她的目光里,犀利中带着明显的不喜。
其实,钱傲很像他爸,那种霸气,盛气凌人的骇人气势,不需要多加思索,元素就能感应他的排斥和对自己的不接受。
元素这孩子,有时候心里挺敏感的,觉得自己不被待见,心里不禁有些涩然,发虚。
这个显赫的家庭,真的是她通过努力能够融入的么?
紧了紧她的手,钱老二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如往常般的淡定。
暴风也好,骤雨也罢。
来就来呗!反正这个女人他认定了,怎么着他俩和孩子的命运都是连在一块儿的,谁都别想撬开他俩。
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他。
厅里沉默了,半晌,还是钱司令员段位最低,憋不住火儿,突然提高了声调,大发雷霆地将茶几上的报纸直接丢在钱老二的身上。
“看看,你们给闹得?!”
元素一怔,垂下脑袋,都不敢去看老爷子那张铁青的脸。
“最近咱们老钱家,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息了,尽给老子整那些花花绿绿的糟烂事儿,小的不像话,大的也不像话,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待老爷子这话说话,不仅元素不敢抬头,连钱老大都低下头了。
很显然,医院那档子事儿,老爷子也知道了,他简直气得不行了,大的外面养情妇,私生女,情妇玩跳楼,说孩子不是亲生的。小的抢侄子的女朋友,毁女明星的容,而这女人在慈善会现场又被人拍到和仲子勾勾缠缠。
老钱家的脸,都丢尽了。
不得不说,还是钱二爷沉得住气,整个厅里就他一个还敢看着他老子发笑,一点也不怕他那张七窃生烟一般的黑脸。
“老爹,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办得不地道,我保证,明儿个这些新闻,通通都会消失在媒体上,你老年龄也不小了,动不动就生气个啥劲儿呢?嘴长人家身上,爱说说呗。”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有理了?”眉毛一竖,钱司令员咬着牙齿,真想把他这儿子给吃了。
讪笑一声,钱老二重重叹了一口气,“老爹,呕气伤肝,自个的身子不好,学什么年青小伙子,装酷,装霸道,装桀骜不驯,玩的啥风格?”
老子!
瞪着她,钱司令员气得直磨牙:“狗东西,小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
听到这话,钱老二笑得更为得意,眼睛扫元素一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又转向他老爹:“如假包换,瞧您儿子这德性就知道,完全是您的翻版,放心吧啊!”
噗!
端坐在边儿上沈佩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可是,不管怎么说,任何时候沈女士雍容华贵的气度都是不能丢的,乐一乐后,马上又恢复了严肃。
“老二你真是越发贫嘴了,老钱你也是,父子俩凑一堆儿就互相贬损,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才做了父子。”
血浓于水这话确实不差,不管有多怒多怨,可这事儿出了,埋怨的话说一次也就够了,剩下来的事儿,还是得解决。
拿过边儿上的报纸,钱老二只瞧了一眼,那脸就结成了冰霜,狠狠皱着眉头,这写得什么玩意儿?
这次报纸扯得更他妈远了,上了一张在慈善会拍摄得不太清晰的照片,是他女人背对着镜头蹲在仲子身边的样子,角度很刁钻,乍一看去,就像是搂抱着一般,然后又再次前尘往事的胡写乱编了一通,有的没有扯到了姥姥山。
甚至还有医院门口,钱老大那一出闹剧,不过,兴许是情况了解得太少,到是没有写太多实质的东西。
越看下去,钱老二那脸比平常黑了几倍不止,那眉目间跳动的怒火看上去要灼烧一般。
这些记者吃什么长大的?
操!把他女人都快写成转世狐狸精了!
不行,必须得澄清这件事,她和仲子压根儿就没什么关系,要不然,这还没完没了似的,钱家难看不说,他女人心里也受不了啊。
合上报纸,他说得斩钉截铁:“媒体这块儿我去解决,如果有必要,我会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交待一下。”
“记者招待会?不行。”钱老大闻言挑了挑眉头,“这种事儿,只会越描越黑,完全不必要,这种事,得软拖,拖着拖着就淡了,另外,我会向宣传厅那边儿施压。”
政商两界,处事的原则毕竟不一样。
对钱老二来说,大不了就是一个娱乐花边儿,风花雪月,可对钱老大来说,一不小心就会影响政治前途,给自己的官途染黑。
官途,钱家的声誉,他都丢不起。
政治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啥事儿没经历过,凡事得讲究一个策略。自己这弟弟的臭脾气,他特别了解。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老二的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生活就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他也能,那么当初……
想到这儿,钱老大揉了揉额角,转向钱傲,“老二,这事儿你别插手,我来解决。”
“好。”半眯着眼睛打量今儿有些反常的老大,钱老二若有所思。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相当于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取得了圆满的成功一般,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谈论一些新闻或时事,所涉及的内容,政治,经济等等方方面面,全是国际与国家的高端话题。
元素一直乖乖地坐在钱傲身边,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
听到那些都是新闻联播里出现的领导人的名字,频频在他们闲谈时的嘴里随意说出来,她很是不习惯,虽然说现在不是建国之后那十几年,可像她这种五好青年,对于政治,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抵触。
脑袋有些懵,这样的家庭,似乎与她真是格格不入……
尽管一直都知道,钱傲的家庭,不管政商都是社会尖端,从小锦衣玉食,享受着特权的一代,可不断感受这种差距,她还是有些茫然。
感觉到他的紧张,钱老二牵着她的那只大手略微用力,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转向一边侍立的张嫂:“张嫂,给我媳妇儿削个苹果来。”
元素一愣,不好意思地摆手,“谢谢,不用了。”
都在聊天,还没开饭呢,她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东西。
她话未落音,哪知道施施然坐边儿上的钱司令员突然抬起头来,吩咐张嫂:“还不快去。”
错愕,连沈佩思都投去诧异的一瞥。
轻咳了两声,钱司令员端着老脸,不太自在,老子是为了自家的孙子罢了,别以为我就是接受了。
张嫂笑眯眯地将削好的苹果放到果盘里,放到元素面前。
见元素始终窘迫着一张脸,钱老二才不客气,直接挑起一块儿就喂她嘴里,那眼神,那表情动作,比伺候谁都上心。
瞧到这一幕,沈佩思瞥了儿子一眼,与老伴儿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讲话,心里却又都在叹息。
没救了,这小王八蛋,在谁面前都是大爷,偏偏在这丫头面前没点点儿脾气。
被人治得死死的,没点爷们儿的出息。
元素细细地咬着苹果,听着他们继续聊着家常,直到厨房那边儿来通知可以去餐厅开饭了,众人才鱼贯而出,往餐厅走去。
不得不说,钱家的饭菜永远都是那么色、香、味儿俱全,丰盛营养,面面俱倒,尤其是家里有了孕妇后。
看菜色就知道,明显厨房受过吩咐,有好几样菜都是孕妇菜系。
元素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哪怕明知道他们是为了她的肚子。
尽管从山上下来的她没什么食欲,但却抵不住钱二爷的热情,她几乎不用动筷子,男人就自动替她夹菜,殷勤备致,小心翼翼,顺背添汤的。
沈佩思女士使了好几个眼色,他装看不见。
钱司令员轻咳了几声以示责怪,他干脆直接询问:“老爹,你毛病又犯了,今儿晚上,嗓子似乎不太爽利啊,用不用叫家庭医生看看?”
孽子!
钱司令员同志认为,要不是自己的心脏足够强大,被他这小王八蛋一气,指定一口气儿喘不上来就得嗝屁。
不管桌子上众人是什么神色,钱老二只知道他女人这饭吃得拘束,他不体贴点儿,她还吃得下去么?
瞧着自个儿子腻乎得要命的样子,这做父母的只能感叹,儿子白养了。
由于钱老二打破了钱家的家规传统。
于是,始无前例的事儿发生了——
这被钱老二无数次抗议,还被元素批评过没有家常概念的钱家家规被钱司令员打破了,因为他忽然问。
“没听你提过你爸爸?”
一桌子人错愕。
元素一抬眼,与钱司令员显得异常严肃的目光相碰,才明白,这话是在问她呢。
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紧张,掩饰地安静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就过世了。”
更没想到的是,钱司令员竟然继续追问,这家常拉得像是真要结儿女亲家一般,刨根问底了起来:“你父母做什么的?”
“普通的国营工厂工人。”元素微微一愣,照实回答。
见他女人连筷子都放下了,钱老二轻哼了一声,不悦地开口:“家规,家规,吃饭的时候,问什么话?你查户口呢?”
横着眉毛瞪了他一眼,钱司令员没再问元素,沉吟片刻后,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钱老大,莫名的说了一句。
“小禾这事儿,你也要引起重视,得空查查。”
钱老大没有回答,目光异光的一闪,继续低头吃饭。
难道,果真……